气啊!

    她叉腰怒视看着面前的小屁孩:“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大河后退两步,小脑袋一仰:“你尝尝!我让我三娘舅来打你!”

    卫三郎天不怕地不怕,在大河内心那便是仅次于他父皇的存在了。

    杨玉反应了一下子才清楚他说的是卫三郎,对卫三郎真没什麽印象了,气焰上却不可能以输:“你此时便插上党羽去南疆找去!”

    大河:“……”

    这个后娘有点可憎,说她。

    杨玉见他不说话了,眼睛转了转,这才道:“玩火的孩子夜晚尿床。到时候太子殿下尿床,我看你羞不羞!”

    大河面红耳赤:“我才不会尿床呢!”

    他才不会说,上个月他吃多了西瓜,梦中以为找到了马桶,结果……华美丽地尿了床。

    此时他质疑,有人通风报信,把这件糗事报告了杨玉,简直岂有此理!

    杨玉还不晓得自己歪打正着了,以为他只是相信说法,内心还想着个好骗的小孩子,愈加用肯定的语气道:“不信你便尝尝!”

    她想好了,今晚便让人偷偷往他床上倒盆水,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了!

    大河气冲冲地跑进自己房间,把门一关,不睬杨玉了。

    杨玉也不生气,反而觉得自己赢了一局。

    小样,还跟你娘斗!

    她很快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声交托东宫奉养的人性:“以后不许让太子殿下凑近火盆,不然出了事,你们都脱不了干系!”

    “是。”众人都惶恐地答应,内心却叫苦不迭——这位小祖宗自己那么有主张,别人何处能说得动他?

    杨玉回来后便和薛鱼儿说了主张。

    薛鱼儿表示最好,主动请缨道:“泼冷水这种事儿,我干最合适了,娘娘您看我的。”

    杨玉:“……那可不可能!得用温水,还得赶紧叫醒他,别让他染了风寒。”

    薛鱼儿摆摆手:“我那是夸张!您安心便是吧,您不在这么久,都是我照杨他的。”

    月见道:“娘娘,我怎么觉得太子殿下好像受了谁嗾使一样,和您不亲呢?”

    “受人嗾使?”杨玉眉头蹙起,“你也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宝儿握剑环靠在柱子上,“我也这么觉得,有需要查一下。”

    杨玉声音骤然变冷,“要是真有这些人,查到之后,要重办不贷。”

    “我去查。”薛鱼儿又挺身而出道,“太子殿下他朋友我都熟识。我倒要看看,哪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嗾使他和娘娘的干系,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杨玉察觉她其实稀饭薛鱼儿这爽直的性格,虽说她也觉得,薛鱼儿有些观念其实太当代了,自己这个当代人都有些承受窝囊。

    月见的殷勤体恤,宝儿适可而止的关心和分寸,也让她最舒适。

    “娘娘,”月见又道,“这件事儿,您要不要报告皇上?”

    杨玉想了想后摇摇头:“或是算了。我经教训过他了,不需要那么多人充任黑脸。回头让皇上去哄哄他。”

    她其实想不到,秦谢舟不但对她好,对儿子也会那般宠溺。

    而且她觉得秦谢舟刚回来,积存的事儿经够他忙活了,也不忍再让他操心。

    夜晚薛鱼儿去偷偷往大河被窝里倒了水,后者醒来表情最丢脸,而且严令周围人不许说出去。

    杨玉第二天听薛鱼儿有声有色地学话,乐不可能支地道:“这下看他还敢不敢了!”

    她也不忘起劲和大河修复干系,做了几样点心让薛鱼儿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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