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一身朱铺陈地上,很美,却得不到面前男子的半点同情。

    胡琦眼中闪过冷意——男子都是一般的,他们能对稀饭的女人多温柔,便能对不稀饭的女人多残暴。

    她不甘示弱地道:“此时需要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的是你。你此时对上中原,不所以卵击石又是什麽?你应该等等,休养生息,谋定后动;她和秦骁都经生过儿子,再等两年又如何?你,非但蚍蜉撼树地搬弄,获得她之后还愚笨地以为十全十美,不早作希望,才会落到今日这般境地!”

    “你找死!”司马仲彻眼光赤红,险些要把她生搬硬套了般。

    “被我说中了便暴跳如雷?”胡琦嘲笑,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扔到他脚下,“你以为我什麽都没有,便凭嘴皮子高低碰碰便说帮你?”

    司马仲彻有短暂的怔愣。

    ——因为他看清楚地上的令牌,反应是安南西北军的兵符。

    “我娘舅是西北将军,这些你该晓得的。”胡琦嘲笑,“你此时满脑子都是杨玉,该关心的反而半点不上心。司马仲彻,联婚的本质是衡量利害,各取所需,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说我配得上你,不是要占你廉价,而是想要和你强强联合。从面前来看,你太让人扫兴了!”

    “强强联合?”司马仲彻高高在上地看着她,眼神愈加轻视,“你也配!”

    “至少我此时不是漏网之鱼,有路可以走。你却经穷途末路!”

    “我适才说的只是第一条可供选定的路,此时我说第二条!”她从从容容地道,“你可以给他们假解药,在等待中原反应结果的这段日子,他们不会继续打击,会轻松鉴戒。而后我和娘舅借兵,和**戎行一起,把他们全歼。”

    打退是不会打退的,那便只能鸡犬不留。

    “你想要什麽?”司马仲彻一针见血地问。

    胡琦咯咯地笑了,她脸上的红紫还没有尽数退去,配上如此的微笑,有几分狰狞歪曲。

    “我想要安南,改天换地!”

    这个谜底显然出乎预料,因为在司马仲彻的认知中,胡琦在安南深受痛爱。

    此时,她说要安南改天换地?

    “觉得奇怪?”胡琦嘲笑,“你没想错,不要质疑自己。我想让我的亲兄长取我父皇而代之!”

    “安南有太子了,不是他。”

    “既然要叛乱,还在乎什麽资历?天子都能拉下马,戋戋太子,又算得了什麽?”

    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的恨意险些掌握不住。

    “为什麽?”司马仲彻眼中露出几分玩味。

    “因为他给我的所有痛爱,都是我费尽心力得来的。”胡琦道,“我对他没有半点感激!我恨他,对我母妃不管不杨,以至于我母妃无声惨死宫中。”

    为了保护自己,为了获得更多的资源,她养精蓄锐,历来没有一刻轻松过。

    “我和娘舅相互搀扶,他帮我,我也帮他,才有了此时的全部。”

    “你父皇给了你痛爱,有什麽对不起你的?你母妃的死,也不是他着手的。”司马仲彻道,“你这冤仇,未免来得莫明其妙。”

    作为男子,他反应不了胡琦的恨。

    “因为这一路来,我吃了太多苦,因此当我获得痛爱的时候,也只觉得恨。为什麽别人与生俱来的被爱,我却要这么费力!而且太子畜生,畜生……”胡琦说这话的时候满身都在颤抖,“他为了威逼我,当着我的面强了我的婢女,还放话说,如果我敢继续和他对立,他便那样对我。”

    她并没有失态很久,抬起下巴一字一顿地傲然道:“因此他要死,而且要不得好死,能力解我心头之恨!我父皇对他百般放纵,我恨他,我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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