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变、态和天天和死变、态同床共枕,可能或是前者好一些。

    秦谢舟的话却让她的遐想戛止。

    他说:“一个教坊司的女人,何足道哉。”

    杨玉:“……”

    是了,在权贵们眼中,这种女人连被鄙视的资历都没有。

    秦谢舟们的骄傲并不是存心气焰万丈,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积重难返的东西。

    杨玉再次在心中光荣,幸亏她没来都没有过攀龙附凤的心理,不然以她的身份,生怕命比纸薄。

    “周疏狂,是个宦官。”

    秦谢舟平清悄然的一句话,听在杨玉耳中却像惊雷一样。

    “太,宦官……”她结结巴巴地道,“宦官还能受室吗?”

    “锦麒卫都批示使,从来都是皇上最信托的人,能随意出入任何地方,包含后宫,因此务必是宦官。”秦谢舟回答道,“至于受室,何止受室,有许多三妻四妾的。”

    杨玉咋舌。

    这便难怪周夫人提起他的时国公那么厌恶——许多宦官本身不可能,有难以对外言说的暴力倾向。

    “不对啊大哥,”杨玉忽而捂住嘴,震悚溢于言表,“周疏狂是宦官的话,那周夫人怎么会质疑自己有孕呢?”

    “那便得问问她自己了。我好久不在京城,对此全无所闻。”秦谢舟哄笑,“想想有人给周疏狂送一顶青翠的帽子,我很期待他晓得后的反应。”

    杨玉:“大哥你可真坏。”

    她从袖中摸出周夫人送她的翡翠镯子,摸了摸,叹了口道:“怪不得周夫人那般恨周疏狂,一定是他强取豪夺的。”

    “扔了。”秦谢舟皱眉道。

    “扔了?会惹困扰吗?”杨玉吓了一大跳,“锦麒卫像柳二说的那样,连人家伉俪夜话都晓得得一览无余?”

    她便是转达柳二的话,听在秦谢舟那边却像用伉俪指代他们两人,因此后者表情缓解了许多。

    “真有那么厉害,他怎么不自己做天子?”

    “他一个宦官做什麽天子?”

    “耳食之言,捉弄庶民罢了。”秦谢舟道。

    “哦。”杨玉点点头,她对朝廷的事儿一窍欠亨,自然秦谢舟说什麽便是什麽。

    因此想了一下子后她反应过来:“既然他也不晓得,我为什麽还要扔了镯子?这代价万金,想想都心疼。”

    秦谢舟垂眸,说谎不打底稿:“我是怕你觉得膈应。要晓得周疏狂人,行事剑走偏锋,难以用凡人的想法去掂量。他连盗墓之事都做,你便不怕这个镯子是从哪一个死遗体上扒下来的?”

    杨玉不怕,膈应,因此立马用帕子包着,把镯子塞到了书桌和墙面的裂缝里。

    秦谢舟看着她的举动,想起之前无意间获得的那封秦禹修写给杨玉的情书,不由得想,她是不是也是这般藏进去的?

    杨玉如果是晓得他的心思一定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