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又来搬弄了?”

    闵仲禾:“什麽?”

    康王擦了擦头顶的汗:“不是薛鱼儿?你不是让人打听皇后娘娘朋友吗?”

    “我什麽时候认识什麽薛鱼儿了?”

    康王道:“你忘了,上次我们一起出城的时候被人骂了?我气,让人去查,结果察觉是她……而后便算了吧。”

    闵仲禾被这般对待惯了,因此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康王想逞凶,后来铩羽而归,觉得没了面子,也便没美意图再提。

    闵仲禾心知肚明,却懒得戳穿他,道:“皇后娘娘身边名声不好的,是不是她?”

    “便是他。”康王挨着闵仲禾坐下,手偷偷地在桌下放到后者腿上。

    闵仲禾一记凌厉的眼刀扫过来,后者顿时老实了,厉色道:“你查薛鱼儿干什麽?那个泼妇,你万万别惹她。”

    “月见。”闵仲禾惜字如金。

    “月见啊!”康王道,“这个好。”

    闵幼禾眼睛瞬时亮了,“二哥……”

    他察觉他二哥好像能拿住康王,因此并不重要。

    这是他“二嫂”,他重要什麽?

    康王这时候才注意到他,“这是你弟弟?便来找了您好几次弟弟?”

    闵幼禾站站起来施礼,“见过王爷。”

    “自家人,自家人,坐坐坐。”康王从腰间解下一块圆形玉佩,“小玩意,拿去玩。你考中了状元,我远远见过你,替你二哥高兴。你二哥自从你进京,喜怒无常,弄得我这……”

    闵仲禾哼了一声,康王顿时不敢说话了。

    闵仲禾道:“你怎么还晓得月见?难不可能是看上了她?”

    闵幼禾:“……”

    二哥这是吃醋了?

    康王乐了:“不是我看上她了,是我家母夜叉看上她了。”

    闵幼禾大吃一惊,这伉俪俩各玩各的,玩的有点大啊!

    看上他的人,那万万不可能。

    他内心升腾起一种深深的义务感。

    “……她想让月见给我不可能器的儿子当偏房。”康王道,“被月见给回绝了,因此连续在我耳边絮聒,让我去讨个公道。呸,那是皇后娘娘的人,给她儿子做偏房?她怎么不上天!康王府是什麽了不得的地方!”

    闵幼禾目瞪口呆。

    这位康王爷,此时骂的不是他儿子和他府邸吗?为什麽像骂别人一般轻举妄动?

    闵仲禾却早屡见不鲜,道:“这么说起来,月见脾气的确尚可?”

    “你看上她了?”此次重要的是康王了。

    闵仲禾不想理他。

    闵幼禾忙道:“王爷,是我,我心悦月见姑娘,来求二哥帮我提亲。便是不晓得,月见姑娘是不是经名花有主……”

    说话间,他听见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重要得心都将近跳出来。

    “没有。”康王道,“一两个月前还没有。皇后娘娘回宫之前,她刚退了一门婚事。”

    “那太好了。”闵幼禾简直欢呼高兴。

    他年纪不小了,心悦女人这件事儿却实打实的是第一次。

    他何等希望一帆风顺,两人喜结连理,白头偕老。

    闵仲禾想得却多:“既然她那么好,为什麽会退亲?莫非因为男方觉得皇后娘娘没回来,因此嫌弃她了?”

    这种事儿他看得太多,因此最通透。

    康王道:“是这么回事。我也不晓得,每次回府,母夜叉都得痛心疾首得骂几遍,因此我也便听见了。如果弟弟稀饭的是月见,那倒可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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