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顿道。

    “多谢大哥。”

    眼下其实不是矫情的时国公,杨玉只能顺着他的话尽快完这个令她险些失态的话题。

    秦谢舟却道:“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你抬开始来,周密听着……不许犟嘴。”

    “大哥你说。”

    “你的小字,瓷瓷?”鬼使神差,秦谢舟先问了这个问题。

    杨玉眼神复杂。

    震悚,伤痛,随便是释然。

    “不是。”杨玉问,“秦禹修那日这般喊我被你听到了吗?你耳朵真好用,我都没听见。”

    这是耳鬓厮磨之时,秦禹修对她的称号,更多的时国公,他或是唤她“姐姐”。

    她和秦禹修,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是一个是早上的时候,一个是夜晚。

    彩云易散琉璃脆,这个称号,便像他们的干系,美好却脆弱,在现实眼前,赴汤蹈火。

    “那你的小字是什麽?”秦谢舟貌似不经意地问。

    杨玉愣了下,随便笑道:“大哥你唬我,小字岂能随意报告他人?”

    “我也无意冒犯,只是想如果分开,晓得你更多的事儿,更容易寻你。”

    杨玉看着他一脸严峻,下意识地问:“大哥,你到底想跟我说什麽?”

    “你先报告我你的小字,这很重要。”

    杨玉不清楚有什麽重要,见他也并不是出于暧、昧,便徐徐道:“我小字棠棠。”

    这是她前世的名。

    寓意?

    她能说是妈妈怀她的时国公最稀饭吃海棠果吗?

    “没有,海棠的棠。”杨玉道,“小时候自己起着玩的。这件事儿很主要吗?”

    秦谢舟用手指在桌面上划着她的名字,想要刻在心中一样,而后抬开始来看着她:“不管发生什麽事儿,我让你做什麽你便做什麽,不要迟疑不要回头。不幸走散,天涯天涯,我也会寻你回来。”

    杨玉听清楚他的话后却快速地道:“不,大哥你没有找我,我到何处都能活下来,好好保重自己便是。”

    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累赘。

    “不许犟嘴,我说你听着便行。”

    今晚的秦谢舟,出人预料地强势。

    杨玉不稀饭他这般说话,总有一种为浩劫临头绸缪的不详之感。

    “周疏狂如果是自己没来还好,不然有些困扰。你便记着一条,原原本本听我的。”

    杨玉在他强势的眼光下,点了点头。

    她对周疏狂和眼下的形势所知不多,不听秦谢舟的还能怎样?

    “我出去买东西,你和子陌在屋里,除了我,任何人叫门都别开。”

    “好。”杨玉答应,伸手解下自己腰间浅紫绣花荷包递过去,“大哥,银子。”

    腰间便只孤零零剩下一个西瓜红绣榴花的小荷包。

    秦谢舟道:“我有,你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