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问薛鱼儿:“你从何处看出来,她画的是我?”
薛鱼儿指着她很空洞,在杨玉看来仅仅能联想到那是个人的线条道:“您看破上啊!这不是凤钗吗?”
杨玉周密一看,“你确认这是凤钗?”
在她看来,和树枝也差不多,而且皇后的规制是大尾凤钗,这画的是四尾好不好?
薛鱼儿笃定地道:“画的必定是您。沫儿,你说这个,是不是皇后娘娘?”
沫儿点点头。
是?
杨玉有些质疑智商了,用扣问的眼神看向秦谢舟。
秦谢舟笑着摇摇头:“我也没看出来。”
“便是嘛,不是我的问题。”杨玉道,“鱼儿,那你重新看看,给我破译破译,沫儿画的是什麽。”
不得不认可,薛鱼儿这时候总是能给人惊喜。
薛鱼儿站到杨玉背后,俯身指着画作,边思索边道:“第一幅,这是怀孕的妇人,她身边这个男子应该是她相公吧,挎着大刀这个。第二幅,她生产了……”
“等等,”杨玉道,“不对吧,生产的时候为什麽不是躺着而是站着?”
这些画便是很让人迷惑。虽说她有所猜测,也总有别内容来让她否认掉猜测。
“这有什麽?”薛鱼儿漫不经心地道,“我之前也以为女人是站着生孩子的呢!我还总想,会不会走着走着路,孩子便会从裤腿里掉出来……沫儿才多大,能晓得什麽?”
杨玉:“……”
莫非她看不懂,便因为她反应太多?
薛鱼儿看向沫儿:“我说得对不对?对你便点点头,不对你便摇摇头。”
沫儿使劲点头。
“看吧,”薛鱼儿自满洋洋地道,“我或是猜对了是不是?来,让我继续看看——”
接下来她碰到了困难,摸着下巴如此所思地道:“为什麽一个孩子在母切身边伴游,另一个藏在角落的房子里呢?”
杨玉再次质疑:“这画面里有房子?”
“有啊!”薛鱼儿指着在杨玉看来像一小片龙鳞的地方道,“这不是瓦片吗?”
杨玉不得不认可,她可能和她们不是一个物种。
秦谢舟沉声道:“这一副看不懂,且放放,继续以后看。”
背面几副大同小异,都是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玩,不一样的是偶然候是墙头上露出一个小脑壳;偶然候是树背面藏着个人……
而且这个总是变更的孩子,背后似乎还长着一条尾巴,耳朵也在头顶,看起来像一只猫?
薛鱼儿也堕入了困境,把这些画翻来覆去地看,眉头紧皱。
沫儿倏地放下笔走过来。
她径直走到薛鱼儿眼前,指指猫女,又指指自己。
薛鱼儿一拍脑壳:“我清楚了,你这是画得自己!你这双眼睛,可不便像猫一般吗?”
杨玉:“……鱼儿。”
沫儿眼中极快地闪过黯然,很快又恢复到一片淡漠,回来继续执笔继续画画。
薛鱼儿道:“猫吃鱼,你是我克星啊!”
有了沫儿的提示,接下来她的猜测便顺当多了。
“啊!”薛鱼儿惊呼一声。
“怎么了?”杨玉不由得问。
薛鱼儿却抬头看向沫儿:“这是碰到暴徒了吗?”
沫儿眼中水雾蒙蒙,又似乎含着万千难以言说的冤仇和难受,贝齿咬着嘴点点头。
薛鱼儿也不卖关子,道:“我回答给皇上和娘娘听,何处不对你随时打断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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