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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便找女先生教你。”杨玉道,“生出你如此,是要比别人艰苦许多。你的哑疾,我慢慢为你疗养;您好好念书。有些事儿转变不了,便不要去想;现在看起来是厄运,将来未必不是机会。”

    沫儿点点头,眼中的桀骜和抗衡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信任和希望。

    “以后你便在我身边吧。”

    大河听说秦谢舟要御驾亲征,嚷嚷着要一起去,被毫不包涵地回绝。

    他闹起了感情,最后或是杨玉说,要他留下来保护自己,这才抚慰了愤怒的小兽。

    等大河出去,月见摸索着道:“娘娘,您是不是没有和皇上提及您怀孕的事儿?”

    不然皇上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而大河心心念念想着弟弟,杨玉却没有说出来劝慰他现在受伤的心,显然也是不想让秦谢舟晓得。

    杨玉点点头:“他要出门,报告他除了平添挂念,也没什麽用。”

    “娘娘,您太费力了。”

    杨玉笑眯眯地道:“我现在除了胃口不太好,什麽反应都没有,而且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什麽费力的?你们不要把我惯坏了,说多了我自己便觉得委屈了。”

    如果不是卫家的人谋反,换成其他任何人,秦谢舟完全不必御驾亲征,随便派十几万人去直接灭了一绝祸殃,以儆效尤便可以。

    他是为了自己跑这一趟的,杨玉很清楚并且承情。

    怀孕的确不容易,秦谢舟做这个天子,始终费力。

    杨玉也没管朝廷上为了御驾亲征的事儿闹得鸡飞狗跳,周密地为秦谢舟计划出行所需求的东西,而后在半个月后,牵着大河的手登上城楼,远送秦谢舟。

    秦谢舟没有坐在御辇之中,而是身披银甲,手持长剑,身跨白马,被众人蜂拥着在中间。

    他回头看了看杨玉,后者遥遥地含笑着摆手。

    秦谢舟虽说看不清,内心必定,她现在一定把“大哥”两个字放在齿之间,有苦楚和不舍慢慢化开。

    “出发!”

    英武之师发出不知不觉的必胜呼声,旗帜猎猎,大军出发。

    大河被杨玉牵着手,目睹这全部,小小的心脏之中回荡着某种难以形貌的波澜广漠,有小小的种子在其中埋下。

    杨玉垂头摸摸他的头顶,眼中闪过自豪之色。

    她说:“大河,看到你父皇了吗?长大以后你便造成了他。”

    像草原上雄浑英武的雄狮,一代一代地自豪传承。

    大河点点头:“父皇说,我长大,他便老了,到时候换我保护母后。”

    “好孩子。”

    秦谢舟离开之后,大河不管是学习或是习武,都空前地起劲起来,看得杨玉心疼不,她除了关心他衣食起居以外,并不劝他。

    倒是月见很心疼,委婉地提了几次,担忧他累坏了。

    杨玉只当没听懂。

    生而为人,没有容易之事;王国公将相,引车卖浆,都有自己要累赘的任务。

    在让人生艰苦这件事儿上,运气大部分时候出奇地公正。

    沫儿开始学习,起步有些艰苦,最认真,杨玉教她喝药她便喝药,不管多苦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大河偶然候过来请安,见她眉头紧锁地盯着识字的字帖发愣,便好为人师地指点她。

    时间长了,沫儿也会把自己舍不得吃的好东西留给他,两人感情倒是培植起来了。

    杨玉没有报告别人怀孕之事,沫儿因为时常在,因此猜了出来,每每看着她的肚子,再看看宝儿临盆的肚子发愣。

    杨玉晓得她猜出来了,也并无很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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