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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仪仗上来说,八人抬轿也没什麽问题。既然是来见身份更高的皇后,那不应该这么大阵仗,多少谦虚一些吧。

    杨玉脑海中联想到了许多事儿。

    她说:“你先去和吴防寒说,让他亲身带人来保护我,而后再会老王爷。大河那儿,先让他藏到之前说的地方去。”

    那是紧要流亡所在。

    月见神态重要起来:“娘娘,您质疑老王爷他……”

    杨玉眉宇间闪过坚毅断交之色:“月见,大概我想多了,我觉得这和闵幼禾示警那件事儿,似乎有接洽。我也只是直觉,并无证据。”

    “可不管如何,当心为上。”月见道,“我这便去找谢国公。”

    “嗯。”

    杨玉靠在迎接枕上,堕入了思索。

    在一旁摸伊人肚子的沫儿,不晓得什麽时候到达她身边,伸出微凉的手拉了拉她的手。

    杨玉展演而笑:“不必担忧,没什麽大事。”

    沫儿伸手做了个保护的架势,杨玉脸上笑意更深。

    等吴防寒带人进入,杨玉说了质疑,道:“也可能便是我想多了。不管怎么说,当心为上。现在你替我去迎一下老王爷。”

    “是,娘娘请安心便是。”吴防寒郑重施礼道,“宫里宫外,皇上都有妥帖放置。”

    急忙回宫的薛鱼儿和吴防寒撞了个满怀。

    “国公爷您要去干什麽?”薛鱼儿表情红红的,她这是太发急跑的。

    适才那一撞传来的触感让吴防寒表情也微红,道:“娘娘号令我前去迎接老王爷。”

    “不许老匹夫进入!”薛鱼儿大呼道。

    吴防寒:“……鱼儿姑娘慎言。”

    他晓得杨玉,乃至皇上都对薛鱼儿特别宽饶,因此她才如此口无遮拦。

    薛鱼儿踮起脚尖凑到吴防寒耳边,“我刚从周府出来,周疏狂听我说完,说康王没什麽异常,老王爷倒是挺活泼。”

    只是老王爷连续把所有的异动推向不肖子孙争夺产业方位,加上他一贯也没有多少存在感,因此周疏狂也没放到心上。

    吴防寒晓得这种时候不该心猿意马,薛鱼儿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热气吹在他耳后酥酥麻麻,或是让他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他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垂头道:“娘娘内心有数。我也有所布置,你先去奉养娘娘,全部安心便是。”

    薛鱼儿瞪着眼睛看向他,半晌后道:“计划好了?”

    “嗯。”

    “那行。”薛鱼儿顿时不纠结了,“我这便回来等着,我们一起看看这老匹夫想要干什麽。”

    他的轿子是特制的,整个人半坐半躺在其中铺着浅黄色万字不到头纹样褥子的躺椅上,老态龙钟,声音消沉,眼神夺目锐利。

    他对杨玉拱拱手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连给娘娘施礼也做不到,还望娘娘海涵。”

    杨玉笑道:“老王爷言重了。您老身子可好?”

    “轻易在世罢了。”老王爷伸手摸了摸经变白的山羊胡子,“今日进宫,是有件事儿,希望娘娘劝戒皇上。这件事儿也不是便我一个人想着,别人都有所杨忌。我这种黄土埋到脖子的,也不在乎了,便让我来做这个讨人嫌的。”

    薛鱼儿心想,既然晓得讨人嫌还来。她不敢太过造次,默默地在左近翻了个白眼。

    沫儿直觉不稀饭这个老头,站在杨玉背后,皱着眉头看向他。

    老王爷也留意到沫儿,特别说了一句,“这是卫家的猫女?”

    杨玉听见这话便不太高兴,淡漠道:“便是本宫表妹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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