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手一甩,白色的粉末顿时填塞在空气中。

    适才她去开窗,便是为了背对着他,偷偷把粉末藏在手中。

    她既随身带着药箱,药不缺的。

    出乎她预料的是,卫五郎只是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而后大约吸入了粉末,捂住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给我下的什麽药?”卫五郎咳嗽半晌,吐出口中的白沫,横目比较。

    “一点儿会让人身子发痒的药而。”杨玉毫不惧怕,针锋比较,“我竟不知,名满宇宙的卫家,也会察觉你如此的登徒子!”

    卫五郎觉得浑身都开始刺痒起来,道:“你以为,我是浮滑你?”

    他垂头看看手,表情陡然变得更黑。

    杨玉不解其意,仍然毫不退步:“你本意如果是想打我,关于你如此倒戈一击的人,我如此对你,你也不委屈!”

    “你……”

    “我怎么了?”杨玉冷冷地道,“有事说事,着手动脚的算什麽!”

    这么牙尖嘴利。

    是了,之前他经领教过了,此时只是又重新见地了一遍而。

    卫五郎倏地哄笑,指着雕花架子上的铜盆道:“你的脸脏了,那边有水,去洗洗。”

    杨玉浑身一震。

    她倏地便清楚过来卫五郎为什麽今日好似此变态的举动了。

    他质疑自己易容了!

    其实这质疑的种子应该是自己替杨氏接生那日便埋下了。

    这男子连续不动声色,说不定还黑暗调查,等杨氏平安无恙后才爆发。

    适才,他应该是想看看自己脸上有无东西,被自己一闹,手上沾上了药粉,也便无法识别了。

    杨玉反应极快,道:“戋戋小事,也值得卫将军如此费尽心机。不怕真话报告你,我便是易容了,怎么了?我是没救你妻儿,或是害了你下级任何一个人?”

    卫五郎被她问得顿口无言。

    适才有一刹时,他看到她慌了。

    那刹时太快,快到他险些以为看错了,因为下一个刹时,她便造成了这般凌厉的神态。

    杨玉继续以攻为守:“我一个女士,没有任何家属庇佑。长得便便还不错,如果我不保护自己,了局会如何,你如此高高在上的将军,如何会思量到?”

    “我所做的这全部,为了自卫而,不晓得怎么便刺激到卫将军了?”

    “卫将军,当初是你们求我来救人的,不是我厚颜来攀龙附凤的!”

    字字铿锵,掷地有声,让卫五郎毫无招架之力。

    “你……”

    “我在。”杨玉举头道,“卫将军有何指导?想看我真容,莫非是对我起了觊觎之心吗?”

    她愈战愈勇,像只慷慨的小刺猬一般,分开了浑身的刺。

    “汪汪汪——”

    熟识的声音响起,杨玉的神态瞬时僵在了脸上,慢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