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迎女人的他,追妻之路漫漫。

    “你知不晓得自己此时的处境?”卫五郎简直气急败坏,“从前你能率性,此时你手里有什麽筹码?断了联婚这条路,你以后会多艰苦你晓得吗?”

    “过去,此时和将来,我从来没想过把婚事做筹码。”秦谢舟一字一顿道,“我想要的,靠自己去拼,没有出售自己。”

    “我是为您好。”

    “卫五郎,你此时太聒噪了。”秦谢舟道,“让人拿酒来。我们痛饮一番,算是冰释前嫌,也贺你添丁之喜。”

    “你真是,不可能救药了!”

    晓得他还在世,卫五郎心中的慷慨难以遏止,同时不由得遐想,那全部都有重新翻盘的可能;乃至经盘算着怎么帮他。

    反观秦谢舟,一口一个杨玉,经被迷得落空了大志壮志。

    秦谢舟却连续清静地像事外人。

    卫五郎没变,或是和从前一般热血感动;从前的自己,密友不多,他算是一个。

    如果没有经历过风浪,一路平安,自己也不会转变。

    此时的转变,有眼泪也有欢笑,运气对他,并未冷遇。

    “我陪着内人进京,也是为了看看你的残部,不想你还在世。”

    “为我还在世,当浮一反应。”

    酒菜送到了书房,秦谢舟道:“让人把她叫来。不然你一个人在书房里吃吃喝喝,岂不惹人质疑?”

    卫五郎一拍脑壳:“看我高兴傻了,我这便让人去喊她来。”

    秦谢舟又道:“把弟妹一起叫来吧。”

    “她?她坐月子。再说男子的事儿,她掺和什麽!”

    秦谢舟叹了口:“杨玉要走,你把人拦下送了回来,叮嘱好好召唤。今日除夕,你喊她到书房里陪你用饭,可想过弟妹怎么想?”

    从杨氏的角度,不误解才怪呢!

    卫五郎却缓慢道:“她怎么想?我怎么晓得她怎么想?”

    这个愚笨的直男直接让人去喊杨玉。

    杨玉问清楚让自己独自去,内心把卫五郎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想想,或是和杨氏先说了一声。

    “我稀饭的人,是卫将军的旧友。他让我去,是想问我少少事儿。”

    关于秦谢舟,她一个字都没有吐露。

    杨氏显然很惊奇,杨玉偏居一隅,稀饭的人能是什麽样的?还能和卫五郎认识?

    她稀饭杨玉这般态度,笑道:“我晓得你不是那般人,将军也不是。我们将军是个坦直之人,不顾外表,如果是有冒犯之处,你也别和他计算,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杨氏让娘送她去。

    娘去了之后才察觉,所有的侍卫都在院外等着,灯火透明的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侍卫也只容许杨玉进去。

    杨玉对娘点点头,自己进去。

    “过来坐。”秦谢舟见她进入,笑着站站起来。

    杨玉在他身边坐下,皱眉道:“你们喝了多少,满身酒气。”

    秦谢舟把自己杯子递给她:“二十年的梨花酿,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