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杨女士和村里人说,国公府要接她进京了,而后正月十几之后,人便不见了。”杨缎令道,“您说,她会不会是被人骗了啊!”

    杨缎令还道:“我左邻右舍都问了,也去找了许如玉。她说杨女士走之前,把家里所有东西都给了她,还请她帮忙照看房子,真是自己走的。”

    吴防寒忧愁地看向秦谢舟。

    “我觉得杨女士那么伶俐一个人,不至于受骗吧。”杨缎令自己嘀咕,“我这一路都想不清楚。要说她被掳走我信赖,说她被接走,我真不信。”

    他边捡起桌上的果子胡乱啃着边继续道:“她那么不稀饭国公府,才不会回来;如果说被人钳制也不像,她那么滑头,应该想办法求救的。想欠亨,其实想欠亨。”

    “闭嘴吃你的。”吴防寒不由得讲话道。

    不是被人掳走,不是被人骗走,那谜底不便很晰吗?

    自己跑路了啊!

    杨缎令看看吴防寒,下意识想说什麽,却见对方冲自己使眼色,只能把话咽了下去,边吃东西边偷瞄秦谢舟。

    秦谢舟背对着他们,看不到他的神采,不知为什麽,总有一种形单影只的寥寂。

    她躲着他,她是想和自己切断接洽,秦谢舟想。

    他并不晓得自己此时什麽心境,只觉得心好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却没有流血,因为里面空荡荡的,好像纸糊的灯笼一般,空荡荡地被冷风吹过。

    她的笑颜,她的声音,那些旦夕比较的日子,莫非都是黄粱美梦吗?

    吴防寒看着他在背后握成拳头的手,担忧他会不杨全部地冲出去。

    那万万不可能。

    眼下便是主要的关键,成败在此一举,一定不能出乱子。

    想到这里,吴防寒不由得道:“将军,杨女士自己藏起来,也是功德。将来等尘埃落定,再去找她。不然还要时时担忧她……”

    “自己藏起来?”杨缎令目瞪口呆,他错过了什麽?

    他们怎么便晓得,杨玉是藏起来了呢?

    秦谢舟道:“我出去一趟。”

    “将军!”吴防寒的声音都抖了。

    “我不会去找她。”秦谢舟的声音很凉,又带着自嘲,“宇宙之大,她既有心要走,我能去何处找她?”

    她走了,好不眷恋,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她的心,怎么便那么狠呢?

    自己何处来的信心,觉得她会和自己一般,火烧眉毛地期盼再会?

    他中燃着一把火,险些掌握不住地想冲要出去立马去找她;他忍住了。

    他连一个见得了光的身份都没有,找到她,还要她护着自己?

    秦谢舟出去了,他火烧眉毛地想要事成,火烧眉毛地想要她回到自己身边。

    杨缎令见状想要站起跟去,却被吴防寒喊住。

    “将军内心有数。”吴防寒道。

    这不是将军一个人的事儿,这是几万人的死活和几十万人乃至万万人的来日,将军不会感情行事的。

    杨缎令挠挠头:“我都被你们说愣了。你恢复得怎么样,骨头接歪了没有……”

    “此时还不晓得,接骨的大夫说看命了。”

    杨缎令:“……或是得找到杨女士,她便不会这么说,便怕来不足。”

    吴防寒很豁达:“来得及,大不了打断了重新接上,横竖她不会收银子。”

    “……你真是,铁公鸡,此时还想着银子!”

    “要不是我辛费力苦攒下的五万两银子,能买回我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