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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杨玉道,“既然发急回京,那便赶紧走吧。”

    这两个人,阐扬都出乎秦谢舟的预料。

    没有撕逼,没有后悔,没有赔礼,都平心静气,乃至很调和的模样。

    如果不知前情,秦谢舟会以为这俩人真情同姐弟。

    “姐姐,我能独自和你说几句话吗?便几句话。”

    “你说吧。”杨玉靠在配房门口,并无出来的意图,“我听着呢。”

    秦禹修看了一眼秦谢舟,眼中似乎有无奈闪过:“姐姐,那我便直说了。我听说国公府有人来接你?不晓得来人可有什麽左证?为什麽踟蹰这么久都没有进京?事关姐姐平安,你多留意些。”

    秦谢舟眯起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看过去。

    而秦禹修似乎没留意到他的慑人气焰,还眼光地看着杨玉,似乎这个院子里,能入他眼的仅有杨玉。

    “不瞒姐姐,”秦禹修道,“自我进京后,也多方打听国公府的信息,并未曾听过那儿有提起你,因此……”

    “我晓得了。”杨玉口或是淡淡的,“只是府里老祖宗陡然想起了我,并未兴师动众,只让她族里的亲戚来接我。我这种身份,对国公府来说,随便给一副嫁奁打发了便是,拿不到台面上说。”

    言外之意,你未必打听获得如此的小事。

    “那……”秦禹修斟酌着道,“那姐姐可晓得,你被,被许配给了谁?”

    秦谢舟灵敏地看到他袖子微动,猜测他云淡风轻之下,其实早双拳紧握,内心溃散,不由有些爽意。

    杨玉还在快速想着如何应对——秦禹修伶俐,对她又用心,回京之后生怕还要诸多调查,谎言极轻易被戳穿,因此需求端庄,这时候倏地听到秦谢舟这个“我”,面色一惊。

    两个男子也都没有错过她面色的变更。

    秦谢舟勾起嘴角,用宠溺的眼神看向她:“这件事儿对外还瞒着,不想他人诟病你我同住一个屋檐下;既然是你弟弟,便真话实说吧!”

    杨玉:“……”

    秦谢舟是疯了吗?!

    秦禹修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不看秦谢舟,只盯着杨玉:“姐姐,姐姐你和我说。”

    “你让她说什麽?”秦谢舟不客套地道,“她能谈论婚事吗?”

    “你又是谁?”秦禹修看向他,眼光中填塞了鉴戒和质疑,和适能力象天差地别。

    “不关你事,或是好好想想,”秦谢舟嘲笑,“如何去和皇上叮咛你把差事办砸了吧。”

    “大哥,好了。”杨玉不让他再说下去,抬头看向秦禹修,“别延迟了回京的时候,快走吧,全部顺当。我的事儿,我自有分寸。”

    虽说口平易,也淡漠疏离。

    “那,姐姐我先走了;你,万事当心。”

    出乎秦谢舟的预料,秦禹修没有胶葛,只是依依不舍地又看了杨玉一眼,才徐徐离开。

    他走得很慢,背影在萧萧落叶之中显得特别落寞寥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