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以为,就算没有多深的感情,但是最起码夫妻多年,这个男人还是会了解她的为人,会相信她的。

    可是现在看来……

    真是可笑。

    “我不想怀疑你,所以你要拿出证据来。”左梁王定定的看着姜箬瑜,他说,“玲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在京城里根本就不认识别人,怎么可能算计的那么周全?你太看得起她了。”

    瞧,这才是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态度。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为这个女人解释的。

    “是吗?”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所以,姜箬瑜什么都不打算说了。

    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了。

    “你真的只是和我娘说了这些吗?”左梁王有些想不通。

    如果只是这些,难道娘的死真的和玲珑有关?

    可是这不可能啊。

    玲珑怎么可能杀了娘呢?

    姜箬瑜低垂着眼睑:“信不信随你。”

    至于其他的,她已经不想再说了。

    左梁王走后,安平侯夫人找到姜箬瑜,说道:“瑜儿,你去王府看看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两个人还没有合离。现在老王妃去世了,姜箬瑜无论是从情理哪个角度出发,都应该去王府主持一下丧礼。

    还有就是无论如何,都有小无忧的情分在。毕竟这段血脉亲缘,是斩不断的。

    姜箬瑜也拎得清楚,点点头去看了一眼女儿,就出发了。

    到了王府之后,一片缟素,且有大理寺的人在这调查。

    大理寺卿严道文很头疼,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快被自己揪掉了。

    现在就只有两个嫌疑人,一个是左梁王妃,这位是寿安堂下人口中最后见到老王妃的人。且老王妃是在她走后自杀的。

    另外一个嫌疑人就是柳姨娘了,在左梁王妃的口中,老王妃离开寿安堂去找柳姨娘算账去了,之后左梁王妃就走了。

    可无论哪个嫌疑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啊。

    严道文很头疼:“王妃,可有人能够证明老王妃离开寿安堂之后去找了柳姨娘,而你离开寿安堂的时候,老王妃已经不在寿安堂了吗?”

    无论是谁的话,都缺乏实质性的证据。

    姜箬瑜没有想到左梁王会报官!

    心中的失望却是更甚。

    要么坚定不移的相信柳姨娘,要么就不对她有所怀疑,左梁王如此行径,和首鼠两端又有什么区别?

    心中虽然这么想着,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我记得我来的时候,佛音还有,可是当母亲离开寿安堂之后,佛音就没有了,我也就跟着离开了。

    这一点,大人可以询问一下寿安堂的下人,便也能够推测我离开的时间了。至于我离开的时候,都有谁看见了,我倒是不曾留意。似乎今天的下人,格外的少,我都没有遇见几个。”

    现在想来,也是奇怪。

    从进王府的大门一直到寿安堂,姜箬瑜都没有看见几个面熟的下人。

    想来,早就被人调走了吧。

    “也就是说,其实王妃并没有证人能够证明,对吗?”严道文问道。

    忽然,柳姨娘娇柔的声音响了起来:“其实,王妃和老王妃起争执的时候,我是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