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禾禾见他哥哥吓得跑了,迅速捡起地上的核桃,装进自己的裤兜里去。

    “我怎么了?”胡豆豆的舅妈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我又没说啥话呢?我正常在走我的路……”

    说罢,态度很快就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得严厉起来。

    “不过,我倒还想说说哩,你最好不要让胡豆豆跟苗苗在一块儿玩。

    那个胡豆豆,可是个野孩子,现在都多大的人了,还在手里拿着棍棍棒棒的,万一失手打到我苗苗身上怎么办?

    打到身上是皮肉伤,可是吓倒苗苗了怎么办?

    我才不久把娃儿她奶奶给劝退,你这又给我平添了个胡豆豆……

    你看看,我苗苗娃儿的病,现在才刚刚看起来有些好转,你可别大意了。

    如果你把细节性的东西把控不好的话,到时这病万一加重了的话,我看你怎么办?”

    胡豆豆的舅妈说罢,禾禾就抱怨似的说,“妈妈,我又没有叫胡豆豆,是他自己跑来的……”

    禾禾还以为他妈妈在说他自己呢。

    “呃!你怎么了?”胡豆豆的舅妈瞪着禾禾道,“我又没说你,你着什么急啊!”

    这时,胡豆豆的舅舅听了,有点不高兴。

    本想说,“胡豆豆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野孩子,胡豆豆跟禾禾和苗苗都玩的挺好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可转念一想,还是作罢,因为他不想为此计较什么,尤其是在两个孩子面前。

    此时此刻,他只想着苗苗的病能出现奇迹,尽快的好起来。

    由于胡豆豆的舅妈之故。

    接下来的几天里,胡豆豆和他外婆就几乎没有跟苗苗接触过。

    苗苗在院子里,被胡豆豆的舅舅推着散步时,胡豆豆都没有再敢走上前去跟苗苗打过招呼,即使他舅妈不在家的时候,他也不敢。

    胡豆豆的舅妈那种犀利而严肃的眼神,已经渐渐的在胡豆豆心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而且,胡豆豆自己也知道,他舅妈就是嫌弃他,不相信他能让苗苗开心起来。

    而胡豆豆的外婆呢,作为大人,多少也顾及一些颜面的,尤其是当胡豆豆的舅妈上次很无情地一把打倒她手里的饭碗之后,就不再那么的积极了。

    之后,胡豆豆的外婆就坚持原则——你允许我带苗苗的话,那我就好好的带,拿出一百个心来带。

    ——你若嫌弃我,不放心我,处处防着我的话,那么,我就不带,做我该做的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