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甜?

    对不对?”

    然后,禾禾就继续说他不去收,说他不吃鸡蛋!不,不吃那个蛋。

    他妈妈就又说,“你不去收那个蛋的话,你奶奶就要去收了。

    你看你奶奶,整天像个偷鸡贼样,死死的盯着鸡窝里的蛋,恨不得让你快点走,你走了,她就会自己爬进去收!!!

    你说你,要不要去收?不收的话,你奶奶可就要收走了!!!”

    禾禾的嫉妒心很强,然后就去收。

    结果是,爬出来之后,整个人的两只手上,两只胳膊上,两个衣服襟子上都是鸡屎,当然,还有头发上,也不知道在哪里蹭到的。

    把禾禾熏得是一天都没吃好饭,他妈妈不但没有夸他能干,还嫌弃他,叫他走远一点,担怕把她熏吐了。

    于是禾禾就使劲儿洗,使劲儿倒洗衣粉,可是手上却依旧有那么一股淡淡的鸡屎味儿,就像长进肉里去了一样。

    于是,后来禾禾也就会时不时从他奶奶的手上闻到那股淡淡的、熟悉的鸡屎味儿。

    一闻到之后,他就知道他奶奶又钻进鸡窝里去偷蛋了……

    而他也知道,那种蛋,一般都是很难收出来的蛋。

    那种蛋都是他收的时候,故意放弃了的。

    他担怕被他妈妈眼尖看到,自己还故意用棍子把旁边的鸡屎刨一些,盖到那只蛋上面去。

    ……

    ……

    如此这般。

    禾禾迅速把有关鸡窝的种种情况在自己大脑里,翻连环画书一样地翻了一遍。

    又因为想到了酸辣辣、热乎乎鸡屎。

    顿时禁不住‘啊呀’了一腔。

    “喏!这娃,怎么了?”胡豆豆的外婆好奇地瞅着禾禾。

    这时胡豆豆也好奇,转过身去瞅着禾禾。

    禾禾看到胡豆豆和他奶奶都在瞅自己时,不由地笑了起来。一种类似于得意的笑。

    这种笑——胡豆豆理解成了欠揍的笑。

    随即就走了上去,故意搂住禾禾的脖子,想让他把板凳让给自己。

    此时,胡豆豆也几乎忘掉了他跟禾禾之间的小摩擦,小恩怨,和小仇恨,变得就像是两个多么多么要好的好朋友一样。

    而禾禾呢,也似乎习惯胡豆豆的这种作怪姿势。

    禾禾小,拗不过胡豆豆,于是就把板凳让一半出来。

    俩人就一人一半,都担着半截屁股勉强坐在上面。

    俩人都坐稳、把身子撑好之后,就愣头愣脑地瞅向炕上去。

    炕上。

    胡豆豆的外婆没再管他们,就自顾自地讲起来。

    “那还是发生在中午。

    那天,你外婆我要去洗衣服。

    从窑子里端出大铁盆,倒满水,之后,就去窑子里搜寻要洗的脏衣服去了。

    你舅舅呢,呃,就是禾禾的爸爸,就一个人在地上玩儿。

    当时可能在捉蚂蚁,我就没管他。

    谁知,我刚收完脏衣服,折回来之后,就不见你舅舅,呃,禾禾的爸爸了。

    嘿!这小兔崽子的,刚才还在这里呢,乍一眼就不见了呢?

    于是你外婆我就叫着,刚刚,刚刚,你跑哪里去了?

    却也是没有禾禾的爸爸的回音。

    嘿!这还能像土行孙一样从地下钻进去不成?

    于是,你外婆我就开始满院子的找。终于在鸡窝里把禾禾的爸爸找到了!”

    说到这里,胡豆豆的外婆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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