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柯看向她，道：“我作为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我会替小胜报仇的，你就放心吧。”
顾曼曼急道：“那不一样，我是小胜的姐姐，这次行动我无论如何也要参加。”
“可是咬伤顾胜的变异兽已被当场击毙，你又何必如此，你离开他这么久，应该多陪陪他。”
顾曼曼叹道：“凌柯，我必须为他做些什么，否则我寝食难安，你明白吗？”
“可是……”凌柯微微皱眉，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如果你不同意带上我，我就自己去。”顾曼曼孤注一掷地望着他，眼里透着决绝。
凌柯愣愣地看她，仿佛看见了当年的张琪，一样的倔强和一意孤行，他叹了口气，算是默认。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半晌，凌柯道：“我还想再待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顾曼曼绞着双手，踌躇着没有起身。
凌柯问：“还有事？”
顾曼曼深吸一口气，问：“我听飞飞说，你要断开我俩之间的联系？”
凌柯见她问起这件事，倒是没有惊慌，而是淡淡地说：“我想断开。”
“为什么？是因为我给你带来困扰了？”
凌柯挠了挠脑袋，他的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变得红通通的，他用手托住脑袋，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不过他还算清醒，思维很有逻辑：“不能怪你，我知道你也是受这种联系的影响。”
“我没有被谁影响，也没有打算逼迫你做什么事，我只是……只是希望你不要断开我们之间的联系，我……”
凌柯苦笑着摇头：“我意已决，不必多说。”
顾曼曼咬着嘴唇看他，心里很难受。她霍然站起身，转身就走。
“曼曼。”凌柯叫住她，语重心长地说，“即使没有那种联系，我们也能做朋友的。”
顾曼曼忍住了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她只是隐忍地看了他一眼，内心交战良久，她又走回来坐下，脸上绽开苦涩的笑容，道：“凌柯，我会一直陪着你，支持你，所以现在，我陪你喝一杯吧，因为我是最了解你此刻心情的人了。”
凌柯深深地看她一眼，笑着朝她举杯：“谢谢你，曼曼。”
两人静静地坐着聊天，很快，又一打啤酒喝空了，喝到后来，顾曼曼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
凌柯仰着头，看着近在咫尺楚夕的墓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周围更冷了，有雨滴落在他的脸上，冰冰凉的，让他瞬间从酒醉中清醒过来。
凌柯拍了拍顾曼曼肩膀，轻声说道：“下雨了，我们该回去了。”
“唔～”顾曼曼哼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动。
“该走了。”凌柯又说了一声。
“对不起，小胜。”顾曼曼头耷拉下来，如一摊烂泥一般贴在凌柯的肩上，随着他的挪动，她不由自主滑倒在地。
凌柯无奈，在她砸在地上之前将她托住。
“哗哗”，雨下的更大了，伴随着雷鸣。
凌柯将她的胳膊架在肩上，半抱着她，振翅飞入高空。
张琪轻轻拍着熟睡的女儿，外面电闪雷鸣，狂风骤雨，凌柯还没回来，不知道他带没带伞，刚拨了他的通讯号也无人接听，她想到晚间顾曼曼曾来问过凌柯的去向，一颗心渐渐悬了起来。
她叹了口气，明明心里告诫自己要相信凌柯，可是他和顾曼曼回来之后，敏锐的她还是发现两人之间那种微妙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种关系很难形容，却莫名让她心生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