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保守,其次便是分居满两年,制约了离婚率。

    吴轩庭十分失落,他当初刚上任时,也想要有为一番,因为二姐被逼跳河,在他幼小的心里早留下不可要磨灭的阴影。

    那时候,他没有一天不痛骂那贪官沈锡彪,可是当他沉迷在官场规则后,自己也很快迷失在灯红酒绿。

    整日里燕歌笙舞,早就磨灭他的雄心壮志。

    原本英俊的他,终于吃香脑满肠肥,也忘记了替姐姐报仇初衷……

    在他二姐坟前,又依稀记起那天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

    一只昏鸦从头顶飞过,呱地一声嘶叫,将他吓得一机灵。

    野草在乱风中的摇曳声,仿佛是一个女子幽幽的哭声,还回荡在耳边。

    “你回来看我了……”

    他一回头,一老妇人正领着一个青年及小孩走来。

    青年脸色惨白,十分不好看,一直在咳嗽着,孩子也面黄肌瘦。

    他认了半天,才叫道:“新娘,你怎么来了?”

    吴陆氏道:“今天是你爹三周年,我本来只想烫一灶,想不到宇庭也回来了。”

    吴轩庭的胖脸一阵抽搐,想不到老父亲也已三周年了,怪不得自己仿佛被催命般心急慌忙要回家。

    老妇人伸出老树皮一般的手,拔去继女坟头几颗野草,夏天的野草长得快,经常得清理。

    吴宇庭看见吴吴轩庭还是有点拘束,咿哑了半天,推了一下小孩。

    原来这是他与江昆的儿子,长得十分瘦小,仿佛只有三四岁,可是已经六岁了。

    而江昆在去年也病逝了,沈兰珍便打理起裁缝店,忙得祭日也没空回来。

    老妇人便回头道:“龙龙,叫四伯。”

    原来光明区的习俗,是不分大小,全称伯伯,最小的便叫小伯,这个风俗很奇特的。

    小男孩有点畏惧吴轩庭眼神,终究没有喊,低下头绞着衣角。

    他变魔术似从衣袋里掏出几颗大白沙奶糖,那是香海市第一食品店的品牌商品,十分紧俏,结婚专用的。

    小孩终于接过去,怯怯叫了声:“谢谢四伯。”

    然后他剥开糖果,叫道:“奶奶,阿爹,你们也吃。”

    老妇人嘴含糖果,脸笑得朵老菊花,十分欣慰。

    她慈爱地抚摸着小孩道:“龙龙好乖,轩庭,回家吃午饭去。”

    吴轩庭顿时感觉一股暖流从心头流过,虽然新娘小时也苛刻过他们姐弟,但早就过去了。

    时间是最好的魔术师,如今相见一笑泯恩仇。

    有多少年没有吃到家乡的菜的,尤其是刚出去学生意时,是他最思念家乡的时候。

    每当他半夜听见江里悠扬的鸣笛声,就会梦牵魂绕,那是生养他一生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