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无辜地睁大了眼,好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刘秀心神一荡。

    他舔了一下舌头道:“和你说了也不懂的,原料算在加工费里,你也不缺这点钱,因为找到我的费用已多出十几倍了。”

    哥舒燕肉痛道:“那女人宰得太狠了,竟然要八千两银子,可是我急需这个章,没办法。”

    刘秀心想:大赦令,她究竟想干什么呢?

    哥舒燕笑得很不自然道:“刻这个章要多长时间?我只有半天时间,有只苍蝇追我两个多月了。”

    刘秀也深表同情,谁若被吕海滔这家伙连追两个多月,也会有这种便秘似表情的。

    刘秀也很不痛快,他通常刻一章是用三天,可是若是赶得急,那工钱自然得翻倍算。

    他伸出五个手指,哥舒燕道:“五十两银子,很便宜啊。”

    刘秀生气道:“女人,亏你说得出口啊。”

    哥舒燕脸皮非常厚,笑道:“原来是五百两啊,没问题,只要在天黑前交货。”

    她爽快得掏出五张四通钱庄的银票来,刘秀接过来捏了一下,听见银票发出清脆的声音,便知道是真的。

    如今的江湖,既然有刻膺章的,当然也有假银票的。

    若是收进假银票,那吃得亏实在太大了。

    江湖人闯江湖,一般没人带上千两银子满世界跑,重都重死了。

    可是银票也不是万能的,因为好多小地方是不收银票的,找不开啊。

    比如烧饭摊卖一只烧饭是两文钱,不可能找银票。

    而整个烧饭摊一天收入也不过二三两银子,做得是小本生意啊。

    刘秀接过银票,就开始赶工了,哥舒燕却躺在他床上。

    刘秀皱了一下眉头,这是他第三次皱眉了。

    他的被子已睡得发油发黑了,仿佛一百年没洗似的,里面是五味杂陈,可是哥舒燕竟然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