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架最顶层的磐龙剑。

    磐龙剑刚落到玄翼手中,东来就见一道锐利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袭来。

    玄翼身不动,脚不移,挺身运剑,磅礴灵力霎时随剑而出。

    只听“砰”的一声,剑芒崩散,玄翼双足陷入地中,并没有往后退一步。

    “哈哈,小子,进步不错,进来吧。”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竹林深处传来,其中掺杂的强横灵力,竟让东来听得有些头晕目眩。

    “是,师叔祖。”

    玄翼朝着前面躬了躬身,随后右手一转,磐龙剑在入鞘同时,散开的灵力顿时让东来眼前一清。

    在玄翼的帮助下清醒过来,东来暗暗心惊,这位师叔祖实力太过恐怖,如果他想杀了自己,光靠方才那道传音就足够了。

    跟着玄翼往里走了一会,一间简陋的竹屋出现在面前一小块空地上。

    竹屋门前放着一块比较平整的石头,石头上坐着一个白发老人。这个老人,衣衫破旧,一头白发杂乱无章,看起来脏兮兮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根竹杖,低头静静坐在石块上,直到玄翼、东来靠过来,才缓缓抬起了头。

    老人一抬手,东来才诧异地发现,他眼球发白,双目无神,原来竟是一个盲人。

    玄翼单膝跪地,恭敬地称呼道:“弟子玄翼,拜见师叔祖。”

    玄翼都要跪地参拜,东来自是不敢失礼,也跟着单膝跪地,恭敬地垂下了头。

    “这小子就是你的剑僮?”老人轻声问道。

    “是。东来,这是师叔祖盲剑杜九烟,还不快拜见?”

    玄翼应了老人一声,就转头呵斥东来,在剑涯杜九烟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弟子东来拜见师叔祖。”

    “呵呵,嗯,气息平稳,灵力运转流畅,能跟的了玄翼的,你是头一个。”

    杜九烟眼虽盲,但靠着强大的灵识,他的感知力仍是远超他人。

    “小子,你来我这,应该不是单单为了看我这个糟老头子的吧?”

    杜九烟隐居在竹林内,最不喜欢被人打扰,别说是玄翼,就是墨昆锋与四大长老,若无要事,也不会随意叨扰。

    “弟子敢问师叔祖,对百年前的罪城血案,您知道多少?”

    听到玄翼的话,东来身体下意识地一颤,脑海中不由浮现起在罪城时听到的那些话,以及帮自己度过难关的那两团光影。罪城是有关自己身世的唯一线索,东来悄悄竖起耳朵,认真听着杜九烟的回答。

    “罪城吗?”

    杜九烟轻问一声,用左手轻轻抚摸着下巴上长长的白胡须,似在回忆一段久远的往事。

    “罪城血案发生在百年前,当时剑涯正值剑理、剑意谁为主的争端,对罪城发生的事虽然有所耳闻,却无暇关心。发生了何事,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杜九烟对罪城血案也是知之不详,玄翼略微思索后,低声说道:“实不相瞒,弟子前些日子到过罪城遗址,在那里发现了些东西?”

    “哦,什么东西?”杜九烟问道。

    “一道剑痕。”

    说完,玄翼剑指一挥,立即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剑痕。

    剑痕一被划下,杜九烟空洞的双眼立马下意识地跳动了两下,脸上同时浮现诧异的神色。

    “这一剑是我仿照罪城那道剑痕而发,出剑的手法,内中散发的剑意,都藏着剑涯才有的特点。弟子愚钝,只能展现出那道剑痕的十分之一而已。”

    其实不用玄翼多说,杜九烟已经从玄翼的模仿中发现了端倪,罪城中的这道剑痕,极有可能就是问剑涯的人留下来的,而且出剑的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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