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头看她一眼,“现在水都漫上来了,你一个姑娘家可别出门到处乱跑了。”

    额,也行吧。大概是知道她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心让她单独出门的,钟灵也没挣扎。明着不行,咱还不兴偷偷去吗?只是得知道他爹把篓子放哪呀。

    “爹,一会你就放河边洗菜那口子边上一点吧。我觉得经常有人洗菜的地方,随便漏点啥,就够鱼饱餐一顿了。那儿附近肯定有鱼。”

    “行,明天我去打水的时候顺道再拎回来。”

    然后整个早晨都是这种对话。

    “爹,你啥时候出门呀?”“吃过早饭吧。”“哦哦哦,我这就去做饭了。”

    “爹,你要准备出门了呀?”“嗯,等你大伯他们过来就去。”“哦哦哦,那我去隔壁叫大伯他们。”

    “爹,你这就出门了呀?”“么事,我还得帮你娘把屋里柜子上头的箱子拿下来,一会她要收拾。”“哎哎哎,我去我去。”

    “这娃今天是咋了?咋这么勤快?”钟兴维看着钟灵跑远,摸了摸后脑勺。

    “爹,你咋还没出门呢?”

    “哦,这就走了。但我看你今儿有些不对劲,你头还疼不疼,伤好全了没?要不我先去大河村请老张头过来给你瞧瞧?”

    “不用不用,我早好了。爹,你赶紧去吧。一会大伯跟舅舅他们可等着急了。”

    终于送她爹出了门,钟灵心急火燎地在家等了约半个时辰,跟她娘说了声去打水,就攥着那瓶“一滴钓光整条江”出门了。

    “诶,诶,这闺女,等你爹回来打!”话还没喊完,钟灵已经跑远了。

    这边钟灵到了洗菜口子,往下游走了十来步,果然发现有半截绳子掩在河边水草里。

    她扶了旁边一棵柳树,小心拉了篓子上来。又伸手到脚旁扣了一坨泥巴,搓了搓圆,中央按了个窝眼。往窝眼里滴了两滴“一滴钓光整条江”。想了想不放心,又多滴了两滴。才把窝眼捏起来,又搓了搓,才把泥团放进篓子里去。

    把篓子重新归位以后,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回家去了。

    回到家,她娘正好喂饱了鼎鼎从屋里出来,“喊你你也不听,一会让你爹去呀。咦,你打的水呢?”

    “额......”

    “这孩子,回来拿桶的吧。风风火火地连桶都忘了拿。别去了,一会让你爹去,哈!”

    钟灵心想,娘你真是体贴,总是能帮我找到完美的借口。

    然后这一整天,钟灵都有些心神不宁。不过看着家里地上泡了一层水,做事都越发艰难了,只好强收了收心神,洗衣做饭之余也各处搭把手。

    一上午她爹和二伯都在来回跑,选的都是两年生以上的碗口粗的大竹子,直径少说也有十五厘米,每根长约八米的样子,两人合力才能抬一根。

    两人用板车拉了六七趟,一车大概二十来根,估摸一车正好可以做一只三米宽8米长的筏子。

    卸第一车的时候,她爹找了一把锯子给她,又锯了一根竹子当样板。

    “灵灵,一会你得空,就把这些竹子先处理着。照着这根的长度,顶上多的部分都给锯了。小心点,别弄到手哈。”

    “行,您去忙吧,我一准儿给锯的整整齐齐地。”

    “你慢点来,多的等爹下午从你嘎公家回来了再弄。”说了就和二伯推了板车又往竹林去了。

    钟灵凑近她爹娘屋瞅了眼,见鼎鼎又在吃奶了,她娘定没工夫管她。因怕吵到鼎鼎睡觉,门也是虚掩着的。

    就转身去了自己房间,进了空间,去地下室拿了一把电锯、工笔刀和卷尺出来。因为她个子小,力气不大,所以家里的各种工具能充电的都是充电式的。功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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