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眼痰盂和恭桶。果然换过了,干干净净地。这会儿只得干咳一阵儿,用棉签沾了痰。又去马车里提了恭桶进来,哼哧哼哧拉了点不便多说的秽物。并抽了一管血。

    三种样本各自取了离心上清液,又用细菌过滤器滤去细菌。稀释过后,接种于培养状态良好的肺细胞。

    这几日他暗自观察过病症,这瘟疫主要就是发热以及肺部咳血,想来肺细胞应是良好的作用对象。

    不过为了加大成功率,他也从恒温柜里取了同学在用的另外三种细胞系,接种上了。三种也差不离了,不然还得从液氮桶里取了冷冻的细胞系出来复苏,又是几日功夫。

    做好这些又收了个尾,苏世秀便出了空间,瘫在了马车的褥子上。连手指头也不想动了,累!

    又过了三四日,苏世秀竟然大好了!烧退了不说,也不咳血了!

    于将军和太医们大喜。一来,脑袋算是稳稳地又安回脖子上了;二来,既然能治好苏世子,想来对抗疫情也不是难事。

    只是这些日子用药颇杂,不知是哪味药起了作用呀!四位太医高兴过后又开始犯愁。不过好在先前医治的时候,怕日后皇上要亲自查阅,四人每次看诊用药,都做了详细的记录。

    听于将军说,洛城局势已经失了控制。灾民已经从崤函通道往关内来了。

    昨日说是已经到了函谷关,守关的将士不忍百姓在关外等死。便每日请了大夫坐诊于关口,仔细排查,没有染疫的便放行。有那发烧发热的,便集中归置在关外搭的棚子里,每日灌些清毒去热的汤药。

    这样也拦不了几日。几位太医也等不得了,救人如救火!便是先头苏世子面色惨白成那样,队伍也没曾放慢过脚步。

    现在形势恶化,更慢不得了。几人照着先前的记录,各类药包配了三十份,交与于将军。将军遂遣了手下的常副将,带上一小队兵士,快马加鞭,往潼关去了。

    苏世秀知晓这事后,心下不安。他吃的可不只那些中药!若真是那些中药起了作用便好。若不是,可不就误导了太医们?延误了研发药方的时机?那可真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好在尚有可补救的余地,那些中药是否能完全杜绝瘟疫他不知,但能延缓病情却是实打实的。先前可不就是靠着一日五碗汤药地往下灌,他才得以吊着半条命的?

    正好他昨儿瞧了,实验室里养的那一批肺细胞,已经有些盘病变了。今儿正好收获了,一部分拿去再增殖,一部分拿来试药!

    至于药从哪来,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