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也是一窍不通。都是些六七岁的小子,乡里先生只管教识字背书就行,哪里还跟你说什么琴棋书画这类的东西?他自己都不一定懂!

    总之就是糊弄过去了。

    钟灵暗暗放下心来的同时,也偷偷瞟她娘一眼,知道这事儿没完。现在大伙儿都在,她娘不好问她,到了晚上,怕是还要叫她过去,仔细再问上一遍。

    那会儿,才是真的难!

    院里头捡果子的申家爷两个早就收了手,去厨房吃饭了。三五下地,已扒完饭了,出了厨房。这会正在院里打水,这院子靠近厨房的东侧有一口不大的水井,平日吃用很湿方便。

    打了水出来,见厅里主家还在吃着说着,暂时没有叫她们去收拾的意思。刘氏便带了两个闺女也去搭把手,五人蹲院子里洗果子。两遍水将果子仔细清洗干净了,擦了先放一旁晾着。今儿晚了,先晾一晚,等明儿再裹蜡。

    屋里的人终于吃完了,刘氏做过饭后并未熄火,又烧了几锅水,小火温着。这会儿各家自己打了热水,又提几桶井水上来,混了拎进屋子擦洗。

    他们只以为申家的是过来帮工的,倒没想钟灵连人也买上了。总之也不叫那家人帮忙,都是干活的好手,哪用得着这个?

    洗簌过,都早早睡了。

    钟灵早在她娘给鼎鼎洗澡的时候,就找了个借口躲自己屋里了。怂是怂了点,但能拖一日是一日,实在是,她尚未想好如何跟她娘说。

    一直拖到她爹娘入睡,几次都避开了。陈秀兰心中叹口气,也不逼她,明日再寻机会就是。却也因她这态度,越发忧心了。

    日此一早,申家的已经起来开始裹蜡了。钟灵嘱咐他们,一会入窖的时候,记得将这一批单独搁一块儿,别和前头那批混了。

    前一阵子太累,也一个月没沾床了,各家一觉便睡到了这个点。听到外头钟灵与申家说话声音,才起来几人。

    钟灵与刘大娘几个已经准备好了朝食。原以为能吃过朝食,没想陈秀兰昨儿辗转了一夜,现在见了她,连朝食也顾不上,直接扯了她进屋。

    完了完了,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