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做借口,三不五时地就来咱们明德堂,一来和娘娘套近乎,二来说不定还能遇上王爷。”

    朱之湄叹了一口气:“也是个可怜人啊,算了以后不管她就是了。”

    正月二十八这一日,朱之涴又上门了。

    她看着比先前还瘦,天还冷着,她一身春衫先穿上身了。

    嫩绿丝绦一系,显得腰身越发盈盈不堪一握。

    朱之湄对着她总没有个好脸色,见她立在开了一树的琼华粉黛下头抬头望,心里头就很不舒服,总觉得她好像是来抢这两株花的。

    梅姨娘一站就是一整天,朱之湄一点都没觉得膈应,反而觉得梅姨娘可怜,可朱之涴不过才在树下立了一息,朱之湄就不乐意了,赶紧让碧玺去把朱之涴请进来。

    “这是什么风儿呀,又把五嫂嫂给吹了来?”

    朱之涴握着嘴巴咳嗽了半天,才喘息道:“我没有想到,湄儿你竟然恨我恨到了这个地步!”

    朱之湄挑了挑眉头:“你又在打什么哑谜呢?有话就赶紧说,我可没工夫陪着你瞎耗,我还得看书呢。”

    朱之涴淡淡地笑道:“湄儿,你又何必来敷衍我?我知道你惯常不喜读书,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读书了?”

    朱之湄啧啧冷笑:“你了解什么呀?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欢看书了呢?我嫁给王爷之后变得喜欢看书了不成?什么都不知道就瞎说,你有这闲工夫和我磨牙,还不如琢磨琢磨怎么讨好你家王爷呢。”

    朱之涴脸色一变:“湄儿,都是你害得我,叫我家王爷和我生分了。”

    她趴在桌子上呜呜咽咽地哭,哭声跟外头的风声一般,惹人厌烦。

    朱之湄忍住心中想要将朱之涴丢出去的念头,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气,才道:“五嫂嫂,你话要说的清楚明了,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了,不要一上来就给我安罪名,我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朱之涴擦了擦眼泪,抽抽噎噎地道:“难道不是湄儿你叫人传的那些闲话,说什么我和景舒哥哥之前不清不楚的……”

    朱之湄一手指着她,冷笑道:“还用我编瞎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