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今日跟车的琉璃玳瑁,不许她吃酒了。

    想起昨日,朱之湄面上就一阵羞红。

    她抿嘴笑道:“嫂嫂家的酒好吃,我就多吃一些。”

    怀王妃笑道:“你倒是真会挑,那酒是用了甘露坊井水酿的,甚是甘甜醇厚,初初入口还不觉得什么,等吃得多了,才开始上头。”

    妯娌两个正说着笑,朱之涴姗姗来迟,她见了怀王妃,笑容倒是真心实意:“昨日小郡主满月,我人虽没去,但是贺礼却到了,嫂嫂瞧见了可欢喜?”

    怀王妃有些愣怔,点点头,道:“五弟妹今儿个是怎么了,瞧着比往常要热络一些。”

    朱之涴捂着嘴笑:“瞧四嫂嫂说的,我向来都喜欢亲近嫂嫂,是嫂嫂从前不给我亲近的机会。”

    她睨了一眼朱之湄,亲昵地笑道:“听说湄儿昨日在四嫂嫂府上喝得大醉?你呀,怎么还如同小孩子一般任性,早知道你要在四嫂嫂府上闹腾起来,我就去了,也好照看你一二。”

    朱之湄鸡皮疙瘩都泛起来了。

    不寻常,太不寻常了!

    朱之涴跟以前不一样了。

    朱之湄也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除了比从前更热络,对她更亲近之外,朱之涴还是那个朱之涴啊。

    事出反常即为妖。

    朱之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朱之湄暗暗提醒自己,可不能着了朱之涴的道儿。

    她下意识地离朱之涴远了一些,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朱之涴趁机站在了她和怀王妃跟前,把她给挤得远远的,挽起了怀王妃的胳膊有说有笑。

    太后在銮驾内远远看到这一幕,眉头便蹙得紧紧的,指着外头几个人对小山道:“你瞧瞧,你七嫂嫂是不是被你四嫂嫂和五嫂嫂给排挤了?”

    小山凑过去看了一眼,哼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四嫂嫂还是在为着自己祖父的位置被我大舅舅挤了去生气呢,她不敢对我有脸色,就敢欺负我嫂嫂,至于那个五嫂嫂,在闺阁的时候,我就看她不顺眼了,她欺负我嫂嫂也是顺理成章的事,都不是什么好人。”

    太后忍俊不禁,对身边的老嬷嬷笑道:“瞧瞧,旁人都是心眼坏的,只有她的亲嫂嫂,心眼好得不得了。”

    小山扑在太后怀中撒娇:“祖母编排我!在我心里头,祖母是最好的那个!”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马车却在此时忽然急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