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去京城一趟,她主子会派人来接你。”知春对刚从山上采药回来的曹时初说道。

    “是什么人?”曹时初问,这几年京城确实有不少人听了她的名声找上门来的。

    知春摇了摇头,说:“不清楚,我问了,但那婆子说她家主子不想让人知道找你看病的事,还说等你见了自然就知道是谁了。不过我见那婆子身上的衣服和首饰都比普通百姓的好,显然她家主子肯定不是普通人。”

    曹时初一听,便毫无兴趣地说:“那我不接这个病患了,搞得神神秘秘的,来找我看病还得保密,难道是见不得人的病?身份还不凡,那我就更不能被牵扯进这种事了,否则容易成被殃及的池鱼。”

    知春听了,丝毫不觉得不妥,反而还很赞同:“师父说得对,京城那些大户人家水深得很,万一知道了什么秘密被人灭口就不好了。”

    知夏却有些担心,说:“可师父要是不去,那人用手段逼师父去怎么办?”

    曹时初无所谓地说:“那我就掀了她的遮羞布,她不是怕被人知道找我看了病吗?那她得的病肯定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她要是逼我,那我就拉她下水。”

    曹时初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如果那人真的敢逼迫自己,那她可不会顾忌什么病人的隐/私。

    虽然曹时初说得那么硬气,但知夏却依旧不能放心,她被曹时初买下来之前是在一家权贵府上当粗使丫鬟,知道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什么肮脏卑鄙的事都做得出来,根本不会把普通人放在眼里,如果师父得罪了他们,那不会有好下场的……

    曹时初可不知道徒弟这么担心她,她这人最厌恶被人胁迫,惹恼了她,她是不会管什么多,只会不管不顾地报复回去,出了气再说,到时候痛苦的人肯定不会是她。

    第二天一大早,果然就有一辆不显眼的马车上门来接曹时初了,那当头的婆子高高在上地对曹时初道:“时娘子,我家主子有请,请上马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