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书台前,书写符箓的符清风淡淡道。

    在这院落中,在这房屋里,在这水缸底,在这瓦片下...,都藏着他的符箓,他没有认真数过。这四年来,他可能已经写来快十万张符箓了吧。

    他用最戾气的黑狗血以及妖兽之血画符...,一张符箓大约用三十克血...,他写了十万张,也就是三十万克血,三千千克血也就是六千斤真实的血液,一个七十公斤的男人体内有5到5.5公斤的血量。

    也证明,他用了一千二百个成年正常男人身体内的全部血液...

    每日每夜,他都在门前过客思考着一个问题,若是这些符箓同时被火焰灼烧会是多么伟大的景象啊,自己这一生也就值得了...

    门外...,有人敲门。

    这属实是一件稀奇到离奇的事情...,这么多年都没人拜访这个偏僻小茅屋,今日竟然有人前来摆放。

    走出门外,符清风迎着阳光多思一会儿,他好像已经有四年没与旁人说过一句话了...,这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啊。怀着欣喜,惊讶,怀疑等各种复杂心理,符清风打开了大门...

    门外是一个留着碎花胡子,黄玉米牙的一个江湖骗子...,符清风对这人有些眼熟,定睛一瞧,笑了。这是他山下还认识的一位仁兄,在自己十三岁时认识的好心大叔。

    “大爷啊...,不如让我给你算上一卦...,给点儿赏钱花花呗!”,碎花胡子,调笑道。

    而符清风却挂着一丝淡然道:“别来无恙?”。

    “好心大叔”很奇怪,定睛一瞧,也没看出什么端倪。但是从这雄厚的炁感当中,感觉出来了不对劲...,眼神有些怀疑,道:“是你!”。

    “正是我...”。

    “你变了好多啊...”。

    “是啊...”。

    少年到男人这个过程是最让人唏嘘的...,碎花胡子看遇到熟人,而且看此人好像不计较当年之事,便摇摇头一笑道:“山海路远,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