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费力的搬那一箱又一箱的饮料。

    专管这一片的小组长站在一旁盯着江雪儿,时不时就要开口训斥两句。

    “你快点,在这磨洋功呢?”

    “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蛋。”

    “我让你休息了吗?!”

    江雪儿俏脸微白,寒冬腊月,人心比天气更冷。

    纵使这名小组长已经是极为过分,几乎就盯着她一个人,可是江雪儿也不敢还嘴。

    不管怎么说,这份工作不能丢。

    这名小组长眼珠子一转,李主管今天可是拍着他的肩膀跟他说,把这江雪儿往死里整!

    有事他兜着!

    这李主管是杨春梅的老公,否则杨春梅也不敢在厂子里这么嚣张。

    小组长咳嗽了两声,走到江雪儿身前,“你,去另一条流水线搬,这的人手够了。”

    江雪儿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没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人微言轻,多说无益,况且就江雪儿的温婉性子,也根本说不出什么狠话。

    另一条流水线是包装新款葡萄酒的,都是桶装的,要比这些饮料重的多。

    这名小组长吹着口哨跟在江雪儿身后,在江雪儿费力的搬起那些桶装的葡萄酒后,忽然伸出一条腿,绊倒了江雪儿!

    一大箱子里有六小桶葡萄酒,随着江雪儿的踉跄倒地,瞬间撒了一地。

    江雪儿一声惊呼,甚至来不及去管自己膝盖处的磕伤,急忙去将那些撒了一地的葡萄酒捡起来。

    那名小组长阴恻恻一笑,“损坏厂子里的成品,这些东西,你要按价赔偿。一共六桶,一桶三毛钱,一共一块二。”

    江雪儿登时就急了,她红着眼眶说道:“是你故意把我绊倒的!”

    那小组长很无赖的摊开双手,“谁看见了?再说了,是你自己没用摔倒了,怎么能怪我呢?”

    江雪儿差点被气哭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就在这时,杨春梅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指着江雪儿的鼻子骂道:“你个不要脸的,敢偷老娘的钱?”

    江雪儿先是一愣,随后面色顿时变得惨白,她带着哭腔说道:“我没偷你的钱!你冤枉我!”

    杨春梅从兜里拿出十块钱,指着江雪儿骂道:“没偷?这钱就是在员工休息室找到的,就在你的衣服兜里!你还说你没偷?”

    江雪儿急的只哭,她今天一上午都在流水线上班,只在今天上班之前去了员工休息室换了一身工作服,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偷杨春梅的钱?!

    杨春梅可不管这么多,她扯开嗓门大喊:“快来人啊!江雪儿偷钱!偷了我整整十块钱!”

    很快就有很多人围了过来,开始对江雪儿指指点点。

    “看着挺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没想到是个小偷。”

    “谁说不是呢,听说他老公是个赌鬼,保不齐就是她老公让她来厂子里偷的!”

    “以后我可得离她远点,这种人最好别让她在厂子里上班,谁知道下次她还会偷什么?”

    江雪儿是真的急哭了,她嘴里反反复复的说着那几句话。

    “我没偷钱……是她诬陷我……”

    “我没偷钱……没偷钱……”

    这事闹的越来越大,已经有领导走了过来。

    有句话说得好,冤枉你的人,比你还清楚你到底有多冤。

    杨春梅死死的盯着江雪儿,眼中尽是阴狠,让你跟我作对,我这下要你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