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能懂,不能觉得足够……”

    由于紧张,女孩的脸红得好似也被人掐了一样。由于害羞,她的音准也出了些问题。于是乎唱着唱着,连拍子都乱套了。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紧张什么,明明和张司源这么熟了,熟到哪怕在他面前堂而皇之地放个响屁都不会感到尴尬,可为什么唱首歌就浑身不自在呢?况且她已经把这歌清唱过上百遍了,可为什么此刻唱出来的调调就不是那个味道了呢?再说了,唱得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优美的声线固然可以给自己加分,但男友在乎的是她本人,她又何必执着于自己的歌唱表现呢?恋爱中的女人还真是让人着急。

    一时间,各种杂念蜂拥而至,周淼突然忘词了。她本能地用手捂住了脸:“呜呜呜呜呜……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唱的这么难听还忘词了。”

    “那重头再来一遍。”张司源这会儿已经不疼了,他憋住心里的偷笑,继续佯装一副生气的表情,“再来一遍呀。”

    “不行,我不唱了,不唱了。”周淼说着一个猫腰,轻轻地把头撞向张司源的肚子:“我不要唱歌,我要和你闹,都是你,都是你……”

    小张顺势后退了几步,用手抵住周淼的肩膀,却招架不住对方前倾的重心。周淼似乎要把整个重量都丢过来,就像她已经准备好了把自己的未来交给眼前这个男生一样。

    “不闹了啊,太沉了,别摔着了。”

    “你居然还敢说我沉,坏源源,臭源源。拱你,拱你。”

    “你是猪啊?”

    “那你是猪爸爸,哼。”

    男孩没辙了,于是他也咳了两嗓子,在周淼忘词的地方,起了个低些的调接着唱了起来:

    “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如果你快乐,不是为我;会不会放手,其实才是拥有。”

    悠扬的歌声仿佛一道开关,周淼那头也不使劲儿了。她抬起身子,捋了捋自己的长发,跟着张司源一齐合唱了起来:

    “当一阵风吹来,风筝飞上天空,为了你而祈祷,而祝福,而感动……”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自己先前演练了那么多次的单唱莫名其妙地就玩儿砸了。尽管未曾有过一次合音彩排,可两人就像是经历了百场演出的默契搭档,配合得好似咬合的齿轮,严丝合缝。没有了先前的紧张与杂念,眼中只剩下对方。知足,就是用来形容他俩此刻对视的模样。

    如果歌声能化作雨水,这段城墙想必早就浸泡在泽国里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曲调才淅淅沥沥地停了下来。张司源含情脉脉地看着周淼,眼神清澈的就像是世外桃源里的溪流一般,洗涤了岁月的陈色。

    “今天涂眼影了?”

    “嗯,抹了一点。”

    “睫毛又长了。”

    “纯天然的哦。”

    “鼻子也更挺了。”

    “人家就是个洋娃娃。”

    “真好看。”

    “还有呢?”

    “还想看。”

    “还有呢?”

    “看不够。”

    “我这人比较贪心,我在想你剪了短发会是什么样子?”

    “上了大学以后就没剪过短发呀,真想看我短发的样子?”

    张司源连续点了三下脑袋,木讷的动作不禁让人联想起发条的玩具。

    “一下子把头发绞了,我还真的舍不得呢。”

    “以后日子长呢,会看到的。”张司源说着自身后搂住周淼,从城墙的缺口处向远方张望,男孩忽然有一种难以言语的富足感。他好似一个皇帝,在阅兵台上为心爱的美人指点江山。

    当晚,周淼在日记里写到:“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