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卸任了家主之位,传位给了其弟夏侯名勋。”

    方紫岚插了一句,“玉贵妃,是陛下的生母?”

    诸葛钰并没有在意她这不礼貌的行径,微微颔首接口道:“正是。后来泰安帝病重,夏侯名勋进京,就传出了泰安帝传位宁顺帝,却又留了密旨要宁顺帝百年之后传位于陛下的说法。这次,是夏侯家第三次进京了。”

    “难怪阿钰如此谨慎,夏侯家还真是非大事不进京。”方紫岚松了神色,语调带了些许调侃,“我们不妨猜猜看,这次进京的会是谁?”

    “岚姐姐觉得会是谁?”诸葛钰看向方紫岚,她仍是不以为意的悠闲姿态,“说起来不是夏侯芸昭就是夏侯名勋,不过一般都是家主进京,估计夏侯名勋的可能性更大。”

    “未必。”诸葛钰摇了摇头,神色中是显而易见的不赞同,“岚姐姐说漏了一位。”

    “说漏了?”方紫岚一脸愕然,以手托腮略一沉思,她没听说夏侯家易主,又怎会说漏?

    见她不语诸葛钰自顾自地开了口,“夏侯芸昭的夫君,谢琛。当初谢琛也是翻云覆雨的百越名相,谁知现在却甘于守在夏侯家背后,在彦城做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教书先生呢?”

    方紫岚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谢琛这个人我听说过,也是个痴情人。据说曾经拒绝百越公主下嫁,就为了做夏侯芸昭的军师。要不是他和夏侯芸昭,只怕前朝平南王也不至于葬身在越地深海。”

    “谢琛确是个人物。”诸葛钰点头附和,“夏家更姓夏侯就是他的手笔,至于泰安帝的遗诏,只怕也和他有关。”

    他一句话信息太多,把方紫岚惊得目瞪口呆,“阿钰,你可否细细道来?”

    诸葛钰娓娓道来,“前朝旧事纷乱,若非亲历者,自不便分说。不过泰安帝即位不久,百越动乱民不聊生,谢琛孤身投诚与大京里应外合收复百越,为了保住夏氏一族他更是提出改姓夏侯,听说当年夏芸昭在彦城大骂谢琛卖主求荣恨不得杀了他,最终却还是为了一族平安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