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落了任何人的面子。纵是扮妖邪,我也必是古往今来独一无二的那个。”

    诸葛钰的神色松动了几分,“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岚姐姐,你也要知道,此事并非儿戏。九大公卿受封都是朝堂之上众人面前,可你受封越国公只有陛下圣旨昭告天下。纵陛下金口玉言,但京城流言纷纷你已饱受非议,又何必以公卿之尊出演社戏让人看了笑话?陛下有意,春狩之时要你护驾,作为你越国公的首次公开亮相,震慑世人。”

    “若是有人存心折辱于我,就算是不出演社戏,也还有其他圈套在等着我,躲不过去的。”方紫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谁人背后无人说?旁人如何议论,我管不着。更何况当初我受封北国公远走北境之时也是如此,不过一纸诏书。我习惯了,也不在乎。”

    “岚姐姐既出此言,可是心存记恨?”诸葛钰眉头微皱似是不满,方紫岚轻笑出声,“陛下隆恩我感激都来不及,岂敢心存记恨?对我而言,这些虚礼都不重要,只要手握实权就够了。”

    “手握实权吗?”诸葛钰低声重复了这一句,不再多言。

    半晌,华纳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方立辉。

    她的模样仍是高高在上的波斯豪门之女,贵不可犯的矜持姿态都不曾有任何变化,“茶我品过了,方公子有心了。从此波斯萨珊与大京方家再无私情,日后生意场上相见,便是各凭本事的逐利,我不会留情面。”

    方立辉抬头看向面前熠熠生辉耀眼夺目的人,似乎有些明白了方立人宁愿得罪宰相之女也要私奔的原因。

    他也站起身,收起折扇整理了衣冠,恭恭敬敬地拱手一礼,“萨珊小姐今日之言,方立辉记下了。”

    “方公子,后会有期。”华纳斯放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了。

    方立辉站直身体看着华纳斯渐行渐远的背影,低声感慨:“命运这玩意儿,当真无情得很,半点不由人。”

    然而不过一瞬,他就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模样,轻摇折扇凭栏俯瞰,流连人间阅遍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