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两银子,一瓶最好的丰酒,就要一千两银子。

    他的那一车队的货物,才值多少钱。

    曾经以为人家是乡下人,土包子,如今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无知。

    找不到人接手他的货物,游手好闲之下,就进了神秘的金钩赌坊。

    神奇的玩法,各种见所未见的赌具,公正公平的赌法,都让他大开眼界。

    他去过不少的赌场,出老千,炸赌的都有,还未见过,开赌场的人不赌的,只从赢了的人手中抽取很少的一部分抽成就行。

    其独特的盈利方式,也让人困惑不已,就凭这能赚几个银子?

    直到他亲自下场之后,有输有赢,花费不多趣味性很强。

    更神奇的是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在他输赢持平的情况下,发现他们住店的银子都快不够了。

    银子去了哪了,都找不到原因,只能用低价尽快的处理了货物,往回走。

    他怕再待下去,连回去的马都要没了。

    “少爷,咱们回去怎么跟老爷交代啊。”

    一个随车的护卫愁眉苦脸的问道,他自己身上所有的银子,也都叫到了赌场里。

    盖因赌场里不见现银,只能用一种琉璃制成的筹码,所以花起来不心疼,不知不觉间就没了。

    “什么怎么交代?咱们不是买了三瓶丰酒吗?这不是交代?”

    洪少歌也是一脸郁闷,八九千两银子的货物,当给当铺只落了七千两银子,还想着多买一点本地的货物,谁知手一痒,又进了一次金钩赌坊,花掉了三千两银子。

    走时只能在栖凤楼买了三瓶丰酒,剩一千两作为回去的路费。

    “丰县的花费也太高了,住一晚上客栈,就要二十两银子,他们怎么不去抢啊?”

    另一个护卫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他运气好,在赌坊赢了有差不多七十多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就喊多了?你没见到人家用的是什么档次的东西?回去你给我找一家这样的客栈,我出三十两银子一晚,多出来的十两算你的好处费,怎么样?”

    洪少歌话一出口,所有人的抱怨,全部化成了感叹。

    “人这一辈子,能住一晚那样的客栈,值了。”

    这么一想,所有人都觉得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

    名声就是在这种巨大的反差之下,传播的最快。

    丰县有个销金窟的传闻,也就传的越来越广,谁都想见识一番,以后在别人面前说话吹牛都能多一些底气。

    这些王予还不知道。

    在他亮出獠牙的那一刻,再也没有多少人敢上去打他的主意。

    陵县。

    王予的马车刚刚走到县城门口,就看到了一些披麻戴孝的人,正抬着十几口棺木出城。

    为首的一人,王予见过时间不长,正是抱着他弟弟落魄走了的周世杰。

    憔悴,疲惫,忧伤,悲愤,许多的情绪,都融合在了一张脸上。

    另一边给他张罗丧事的还有那个身穿百衲衣的少年叫花子。

    沉痛悲伤的唢呐声,低沉叹息的二胡声中,长长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

    周世杰头上顶着的瓦盆,刚好看到了近在尺尺的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并不出名,却在周世杰的心里,印象太深刻了,只因车内坐着的就是王予,一个武功比他都要高的多的王予。

    王予掀开车帘,看向送葬的队伍,长长的不知后面还有多少人。

    十几口棺木本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件,王予却没有兴趣参和进去,为别人解忧还是下车哭上两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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