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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乐,混杂着缠绵的秋雨。

    仿佛在祭奠草木枯黄,生命的流逝。

    渐渐地近了,果然是一个送葬的队伍,最前面撒纸钱的,后面跟着吹唢呐的,唢呐后面就是盯着孝盆的孝子,再后面就是抬棺材的。

    队伍的人不多,却每一个都不可或缺。

    很快棺材被抬到了客栈门口,客栈的大厅看不到什么情形,想来掌柜的是不愿让这些人入住的。

    然而让人大吃一惊的是,人家还是进来了,并且只住大厅,哪都不去。

    “第三波人了,不知后面还有没有?”

    王予喃喃的道。

    石映雪却不管这么多,这些事情都是男人们去处理的,她只要处理好自家男人就行。

    “听到没有,又是唢呐声,这次不会是娶亲的轿子吧?”

    石映雪好奇的瞧着雨雾。

    雨幕之中喜庆的气氛,让这一场秋雨,似乎都不怎么寒冷了。

    渐渐地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吹唢呐的,一样的曲调,却欢快了不少。

    在后面是四人抬着的软轿,寒酸的轿子,不知是哪里租借的,上面的红漆都早已脱落,轿帘上的喜字,也已经发白老旧的不成样子。

    新郎官骑着一头老马,马头上是一束红的鲜艳的野花。

    寒雨打湿了新郎官的衣服,仔细瞧去,才发现鲜红的新郎官衣服竟然是纸做的,一见到水,就变得稀软,还有红色的东西顺着裤管流淌下来。

    老马走过的路上,雨水被染成了红色。

    本来喜庆的场景,却有一种诡异的阴森感。

    石映雪打了个寒颤,紧紧地抓着王予的手臂,闭着眼睛,竟然不敢多瞧一眼。

    王予看得好笑,以前胆子大的,敢一个人来回的走夜路,敢一个人在死人堆里找东西。

    现在竟然连一点小场面都吓成这样?

    难道女人有了男人作为依靠,就会胆子变小,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会武功的高手?

    石映雪偷偷地睁开眼睛,瞧着王予道:“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

    王予自然不会蠢得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外面的江湖都是这个样子的吗?好奇怪哦。”

    石映雪又回头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娶亲的那一拨人,已经走到了客栈的屋檐下,再也瞧不到了,只能看到红色的雨水,顺着台阶往下流淌。

    “管他奇不奇怪,和咱们无关就成。”

    ••••••

    王予醉了,不是喝酒醉的,他也从来不喝醉自己。

    江湖上,最容易出现意外的就是三件事情,其中之一就是喝醉。

    你若是想要活的长久,就绝对不要让自己醉的不省人事,因为那时的你才是最脆弱的时候,随便一个大汉,都能取下你的项上人头。

    王予怕死,怕的要命,自然把这个血的教训,记得牢牢的,从来不敢忘记。

    只不过这次是醉在石映雪的怀里。

    客栈的客房并不隔音,所以他昨晚就特别的卖力,而卖力的原因就是他的顶上也住着一个女人。

    只看眼睛就能知道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这种能让他展示威风的条件,从来不多。

    然后他就醉了。

    忽然一点冰冰凉凉的东西,在他的脸上划过,他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

    只是外面还在下着细雨,让天色看起来有些黑暗。

    “你拿着剑比划着做什么?”

    冰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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