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不认识他,因为他只在暗中生活,也只适合在暗中生活。

    这样的生活已经有好几年了,习惯是一种强大的本能。

    他没有去想着抗拒,只因他相信,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马光耀就绝对不会再推着他的车子起早贪黑的卖藕粉了。

    死人从来都不会需要银子。

    他的目光没有多瞧一眼,高手从来都是对气机敏感的一群人,况且马光耀不是他的目标。

    客栈的斜对门有两个乞丐。

    他知道其中卖力的要饭的那个是假的,这个假乞丐叫做吴君。

    吴君是个很爱干净的人,甚至已经有了些小小的洁癖,如今却装扮成了脏兮兮的乞丐,可知牺牲有多大。

    他知道吴君小时候很穷,也是因为穷,所以选择的武器就很便宜。

    身旁放着的竹杖就是吴君的杀人利器。

    怎么用他不知道,没有那个刺客会随随便便的透漏他们的底细。

    悦来客栈的另一边有一个简陋的酒铺子,通常住店的客人们觉得客栈里的酒不好喝,且价钱很贵,就会到这股铺子里来打酒,便宜,实惠。

    郭翔宇明白是怎么回事,客栈的东西总是最贵的,特别是酒,参水更加严重。

    他曾经又一次为了好奇,为何大客栈的酒那么贵还有人喝,特意给一个酒楼当了一个月的店小二。

    从那时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店大欺客。

    此时酒铺子外的一个小木凳上,正做着一位老人,点了一壶酒,披着金色的夕阳,美滋滋的喝着。

    没有下酒菜,从这个老人身上穿着的打满补丁的衣服,就知道能喝上一壶酒,哪怕是兑水的,也是一种奢侈。

    这个人叫钱富贵。

    似乎每一个穷人家里,都会给自己的小孩子,起一个富贵的名字,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对生活充满幢景,以后总会富贵。

    只可惜,世上叫富贵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很少有人能真正的富贵过。

    钱富贵并不老,谁要是说他老了,他一定会和人家急,用他的话说,只要有银子,哪怕六十也是一十八,娶个媳妇也一定是一十八,要不怎么会说门当户对呢?

    他的旁边放着一只还没有编完的竹筐,看其来他是一个手艺人,一个以编筐为生的老人。

    当然他并不是真正的手艺人,正如吴君也不是乞丐一样。

    他的竹筐里缠绕着一阵无色坚韧的丝线,那就是他的兵器,在他的手中比任何兵器都要犀利,灵活。

    还有个人却是苦力打扮,正坐在钱富贵的对面喝酒。

    这个人很年轻,别人都叫他小严。

    小严当然是钱富贵的朋友,其实他们这一行是不需要朋友的,也不可能有朋友。

    神奇的是这两人竟然真的成了朋友,一老一少,还好的不得了的那一种,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爷孙呢。

    小严很严肃,严肃刻板的人总是很难完成刺杀的任务,因为他不懂得伪装。

    不过这人的剑法很好,没人能想想的出他的剑法有多快,有多精准,一位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他的剑就藏在他的扁担中。

    他们一共四个人是一起来的。

    来此的目的就是杀人,杀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很简单。

    至于那些惊天动地的事情,和他们无关,他们只要银子,谁给的多,就给谁卖命。

    今天不是个特殊的日子。

    却是他们的目标出现的日子。

    算算时间,这人也应该要来了。

    马车咕噜咕噜的驶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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