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发皆张,大有率先出手撕烂王予这张嘴的架势。

    “我胡说,看来诸位对自己的处境还是不够了解啊。”王予耳朵抖动了几下又道:“又有人来了,不知这次来的是谁?”

    小小的河滩,从未有过这般热闹,往常都是飞鸟,小虫喜欢的地方,现在却被一大帮子人占据。

    仿佛就是一个露天的戏台,你方唱罢他登场,轮流做主角。

    这次的来人就很多,黑压压的一群,连泰州的一些卫所兵丁都来了。

    还是三名皂衣捕快,身后还跟着甘谷县的县令和一帮衙役。

    为首一名长眉白面的中年人,单手举着一卷圣旨,骑着快马边走边喊道:“马步行,彭建,聂成芬三人,盗窃官银五百万两,证据足够,还不速速就地受罚。”

    晴天霹雳,让一开始意气风发,感觉又能捞上来一笔大收入的三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来此办案的自己,就这么被人抛弃了。

    聂成芬心下一横道:“我不服气,明明是我们前来找失银的证据,为何成了我们偷得?”

    三匹马很快就到了近前。

    拿着圣旨的那人喝声问道:“不是你偷得,还能是谁?”

    “是他。”聂成芬指着金无用道:“我是有证据的,那口棺材就是,里面还有一锭官银。”

    红顶长寿面相的那人摇头道:“你怕是疯了,人家的银子多的都往外送,会缺这区区五百万两银子?”

    “哼!有的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额头皱纹很深的老人骑在马上,扔出了一卷卷道:“你自己看看,前一段时间,你们三人分别往家里运回了二十万两银子,我就问问这些银子都是哪来的?你们要知道,你们的薪俸可是只有每个月二千两银子,想好了再告诉我们。”

    聂成芬弯腰捡起地上的卷宗,却不敢打开看上一眼,双眼无神的看看彭建,又看向了马步行,忽然发现他所依仗的这一切似乎都早被人安排好了。

    “左右还不速速拿下。”

    一场眼看就能染红柳河的争杀,瞬间就化为乌有。

    “一晃二十年,无用别来无恙。”长眉面白中年人不在理会已经成为阶下囚的三位捕快,转头对金无用问好。

    “常德照,你要是不出现在我面前,肯定无恙。”金无用眼皮子一翻,好像见到这个人,多看一眼,就多一点不舒坦。

    常德照干笑一声,两条长眉一抖,颇有些喜感,突地扭头看向伊和平他们道:“要不是有人要保下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留,还不快滚。”

    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的一众青竹帮的人,逃也是钻进了河边的杂草丛中,很快消失的看不见人影。

    只有河岸边的竹筏,随着水流不住的晃荡。

    “今日见到金兄,可算是圆了我的一个愿望,尝尝听我大哥提起你们当年的岁月峥嵘,可羡慕死我了。”红顶长寿朱姓捕快上前见礼道。

    金无用这次没有给人脸色看,瞧了一眼便知是谁。

    “你是朱行的弟弟,朱跑跑?”

    这里没有他插话的余地,突然听到这人的名字,差点笑喷,那个正常的父母给自己的子女取这种名字。

    石映雪到底没人的主住笑出了声,随即又不好意思,脸色一红用衣袖遮了起来。

    “你这女娃好玩,想笑就笑,别偷偷摸摸的,习惯了啊。”朱跑跑莞尔笑道。

    上官玉站在人后双肩发抖,显然也是笑道不行,闻言再也不顾形象,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老前辈是你能笑得?”朱跑跑眼睛一瞪,红脸瞬间变成了黑脸,上官玉的笑声断断续续的比哭还难听。

    “前,前辈,你????????????”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