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这混账的世道。”楚江南一饮而尽,拍着桌子怒骂道。

    安道远也在离州府怒骂。

    丰县的成功,让他看到了一点往上升迁的可能,找了不少人前去学习经验,都被繁华迷昏了头,只有一人还在辛苦的坚守着,也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

    若是王予回来他又该怎么办?

    案桌上的卷宗,每一页都记录着王予武功高低的变化,一位合鼎境的高手,在离州这片武功普片不咋地的地方就是一种威慑。

    上次经不住底下人的怂恿,心头一热起了除掉王予的念头,却还是失败了。

    “都是一群猪,连最基本的法律都不顾了?”安道远把一份奏折扔在余温的脸上。

    “你仔细看看,这些可都是你推荐出来的好官员,一个个说的清如水,廉如镜,怎么到了丰县就原形毕露了呢?”

    余温老脸涨得通红,自己推荐出去的人,一个个都是这德行,也是他没想到的,好在还有最后一人能守住底线。

    余温弯腰捡起奏折,只见上面写着:钱崇宽吃饭不给钱,欠账五千八百两纹银,押解苦力营卖力还债;赵开泰调息良家妇女,判刑三年,押解苦力营抵罪;????????????林林总总七位官员都被送去做苦力了,一点情面都不讲。

    “他们怎么敢?这可都是朝廷的官员啊。”余温颤抖着手,哭丧道。

    “哼!朝廷的官员?我看这些人是把律法当儿戏,已经成了习惯,到了人家的地盘还不安分守己,都是活该。”

    安道远兢兢业业的干了二十几年,还不是被人堵着前路无法上进,说的好听是在磨炼他,可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

    “再看看这封信。”安道远收了怒容,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件低了出去。

    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印章,余温对于这些特殊的印章很熟悉,立刻就在脑海里搜索到了是谁的书信。

    “离州物产丰富,无相宗,灵鹫宫更是其中佼佼者,我意加派人手,剿灭两宗以收缴兵戈,还离州一个太平盛世。”

    余温一阵牙疼,离州都这么穷了,还要被搜刮,唯一的一个无相宗也被人惦记上了。

    “都督是想要拿那个宗门开刀?”

    “明攻丰县,暗谋无相,灵鹫宫建立才多久,能有多少财富?”

    有时候,实力太弱,也是一层很好的自我保护,因为没人会正眼多瞧一下。

    无相宗是离州唯一的大派。

    消息也是很灵通的,那边离州府刚要有所行动,这边就已经做好了一些准备。

    安道远给的信上,说是要两家联合扫平丰县,扫平灵鹫宫。

    这些都符合无相宗的利益,自然被很多人拥护,却也有清醒的一些人暗自提防着来自官府的袭击。

    历史上这样的事情也是有过多起的,不能不防。

    冬日的雪,连山山脉也被覆盖的几无杂色。

    一道身形穿行在山林之中,皑皑白雪之上竟然只留下了浅浅的一点脚印,可见轻身功夫有多么可怖。

    这人没有高飞,只是在树枝间跳动,每一次的跳动都有五六丈的距离。

    跳出了一片书林,猛然发现前路两人正在等他。

    “秦长老这是要去哪里?方不方便师兄陪你一起?”其中一人开口道。

    “周长老不在宗门纳福,大冷天的来此,不会是专程等我的吧。”秦老头看到这两人出现,心下一沉,两家本来是可以结成亲家的,就因为两个孙女一个都不愿意,如今全成了仇家。

    被称为周长老的那人道:“秦长老不也一样,宗门刚刚宣布的隐秘消息,你就要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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