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落下,王予已经抽身而退,长剑绕着他的上半身一圈,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观真瞧着掉落早地上的右手,额头上的冷汗唰的就滚了下来,疼痛已经不能让他痛苦失神。

    在没有对上王予的时候,他想了很多,就是没有想到剑法一旦高到某个程度,到底是多高。

    “好剑法,我输了。”

    观真没有赖皮的习惯,当然面对王予也不敢赖皮,人家只是断了他的胳膊,又不是断了他的脑袋,这个人情总是要认得。

    说出来也是好笑,被人砍断了手臂,还要承人家的情,也是没谁了。

    “那你可要快一点,我赶时间。”王予笑道。

    江湖传闻把王予的名声又一次推到了顶端。

    捧杀这种手段他很熟悉,却还是第一次遇到,走过泰州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听到有人对他的吹捧。

    说是什么泰州第一剑,又或者是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

    名声能杀人是真的,但在王予下手狠辣的连杀四位想要碰瓷他名声的人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于向他挑战了。

    谁人不怕死?

    哪怕是偏僻的茶馆里,都在有人说着一个叫王予的人。

    说的人口沫横飞,听的人也是如痴如醉,仿佛他们就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从未相逢过。

    茶馆的老头,都叫他疯老头。

    茶馆的生意本就清淡,疯老头的茶艺更是不敢恭维。

    来此的人都是一些穷惯了的苦哈哈,身上没几个闲钱,还喜欢装阔气,进馆子。

    街上的积雪已被扫的干干净净,疯老头还是很勤快的,但勤并不能致富。

    听说疯老头年轻的时候可是被称为“铁牛”的人,干活不要命,只要能够挣到银子。

    只可惜好景不长,一场大病让他把挣来的银子,全部花了出去刚刚好。

    一朝又回到了原点,疯老头才想明白,活的舒坦就行了,没必要累死累活的让人吆喝来去,出了力气还挣不到钱,何苦来哉。

    所以后来就守着了一间茶铺,混口饭吃,不至于大富大贵,却也不会饿着。

    有人还想给他说房媳妇呢,都被他婉拒,理由就是:他这一辈子已经够苦了,不想自己的子女也跟着受苦。

    说的人洒脱,听得人却很悲凉。

    这狗日的世道,从来都是让人活着遭罪,死了也无处安放。

    说媒的人再也无法提起这事,却对老人的豁达很是尊重。

    这条街是穷人的街道,街道上除了一些散乱的家具,就是血流浪的猫狗。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疯老头穷了大半辈子,终于有一个富家亲戚找上门来了,还是个年轻人,一身的华丽青衣,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披风上还有着点点的梅花水墨。

    年轻人看到疯老头的时候,疯老头也看到了他。

    只是年轻人笑得很开心,而疯老头却是脸色惨白一片。

    有富家亲戚登门,本事一件让穷主人高兴地事情,为何疯老头却像死了爹娘一样的脸色难看呢?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疯老头问的莫名巧妙。

    少年人却也回答的更加玄妙:“都想让你死,不需要我去找就有人给我送消息。”

    “世家宗门终究是靠不住的,有利益的时候,每个人都想吃一口,没利益的时候,就都想着兔死狗羹,不过我想不明白,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老人没有辩解,更没有否认少年人找错人了。

    都找到门口了,他的消息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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