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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实总是很复杂,而越复杂就越现实。

    每个人,每个宗门世家,都有各自的约束。

    可约束这种很自我的事情,通常都会因为个人的武力,宗门世家的实力改变而改变。

    若是你处在弱势的一方,即便你知道自己很有道理,旁观者也知道你很有道理,但对强势的一方来说,道理是什么?碾压过去还会有什么不合理的?

    所以不合理的也就变得合理,而有道理的就会变得无道理。

    若你是被碾压的弱者之中的漏网之鱼,你也只能默默的独自舔舐伤口,独自承受苦难,并且还要看着强势的一方逍遥快活。

    因为你若想“以牙还牙,以血还血”,那么连一个家族最后的血脉都无法在流传下去。

    “报复”是个很好的办法,前提是能够保证自己不会被灭的渣都不剩。

    五月五日,立夏。

    草木繁茂,花开正好。

    花丛中一人站立,就仿佛已于这大地鲜花融为了一体。

    只因他太安静了,可周围的蝴蝶和蜜蜂从来不敢在他身边环绕,华油花香,而他站立的地方花香更加袭人。

    若花香中有了剑气,袭人就变成了杀人,此时他的周围已经断断续续死掉了很多蜜蜂和蝴蝶。

    要是有高手看过这些死去的蜜蜂和蝴蝶的尸体,就已经能够发现,是被剑气先剪掉翅膀,在落下的时候又被一分为二。

    犀利的剑法,精妙的剑气,更风神独立却是这个人。

    他太冷,太傲,一种深入骨髓的冷傲,让每一个近前的人都能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他也很年轻,二十多快三十的年纪,正是一个人最春风得意的年纪,能有一身这样的武功,也值得他冷傲。

    他杀过很多人,从青州而来只因他的冷傲,就引起了很多少年高手的不满,不满就会有争斗,有争斗就会有杀戮。

    也可以说他是一路杀过来的,杀得敌人胆寒,也杀得他心底一片冰冷。

    他只是骄傲,并不是杀人不眨眼的疯子,但他还是杀人了,而且一次比一次都多,来的人也一次比一次都厉害。

    可他除了杀人,似乎已别无选择的余地。

    他掌中有剑,一柄三尺三寸长,宽三指的长剑,乌黑的剑鞘,乌黑的剑柄,简单的装饰,但江湖中人不认得这柄剑的人不多。

    不知道他这个人的也不多,无论是谁,若杀穿了两个州的剑法高手,都会被更多的人认识。

    黄昏时分,倦鸟归巢,蝴蝶和蜜蜂也少了一些,只有花香依旧。

    大道上大步走来一人,青衫华服,一张自信的脸上满是骄傲,一双眼睛锋利的如同出鞘的剑,正盯着花丛中的人。

    他的脚步很沉稳,也很轻,走过的路上不但没有一点尘土扬起,更看不到一点脚印的痕迹,但走的却很快,几步之间已经掠过了三丈,停在一丈开外。

    他忽地问道:“你就是任非花?”

    任非花道:“是的。”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名为非花,但自在真的如同梦一般,从来都没有在他的身上出现过。

    他来此就是为了复仇,不在于成功,总要拿回一些他们家曾经失去的东西。

    “你的《天干地支二十二式》是不是真的已经无敌了?”

    “未必。”

    这人笑了,笑得很得意,也很讥讽,盖因这门剑法他们剑宗要有收录,其中的破绽诀窍,也早就被前人研究的很透彻。

    这次他找上门来,不但是要杀掉这个剑宗的敌人,更是要拿到他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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