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地,陈家就是数一数二的大族,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足够被人笑话很久了。

    “不知所谓,偷了剑谱还这么嚣张。”

    都说人老了脾气就会好,那是这个道理,脾气好只是因人而异,面对弱者睡得脾气都很大。

    显然老人认为王予他们就是弱者,因为已经有人报信了,这些人还不敢登门。

    “为何别的州中人,都少有这么目中无人的?”王予很怀疑泰州和离州,是不是有血性的都死绝了。

    “你的武功太高了,认识你的人也太多,自然遇不到这些瞎了眼的人。”柳斐剑给出的解释很有道理。

    王予无语,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是前辈了,能被人记得肯定是件好事,能省却很多烦恼。

    “大话人人会说,出招吧。”老人看不惯两个的自吹自擂,怒喝道。

    欧阳开来眼看就要开打,不由的道:“你们把金老爷怎么样了?”

    老人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老夫好酒好菜的招呼你们,你们竟然敢做下这种事情,当然是关入大牢了。”

    王予来回在几人身上瞧过,忽然对金无用有了一些鄙夷,听起来到处都是朋友,却全部都是坑人没深浅的家伙。

    也就是他命好,能活到现在,还没被人干掉。

    “要出手就快点,到了金州,没一天能过的舒服,到哪不是被人诬陷,就是被人挑衅,我看都是死的人不够多。”

    王予优点不耐烦的道,乐韵和石映雪跟他分开之后,不知有没有遭遇道同等待遇。

    柳斐剑也不再啰嗦,他剑已出鞘,剑光如同风中柳絮随风飘荡,叫人看不清剑招的变化,更无从捉摸剑会落在何处。

    陈家老祖瞳孔一缩,内心一紧,这样的剑法他没有见过,似乎人家也没必要盗窃他们的剑谱。

    这样的心思在脑海中一闪而逝,紧跟着身形跃起,飞禽剑法本就是以上击下,以强胜弱的武功。

    此时跃起恰到好处,一出手就是他的绝招“天鹰扑”,剑光凌厉,盘旋不去。

    其他三人也紧随其后,只可惜他们的对手是《回风舞柳剑》,柳斐剑也已经领悟了力抗劲风的诀窍。

    陈家老祖刹那之间刺出了八剑,他并没有去注意旁人,只因他全副身心已经都在柳斐剑身上了。

    然而连续八剑俱都落空,面前的柳斐剑明明出手很慢,却总能先人一步,等到他落地将要在飞身而起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地上以多了三具尸体,每一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浅浅的划痕。

    划痕上泌出的血迹只有一点血珠子。

    他的两个侄子,一个曾孙子,在江湖上可算一流剑客,竟一瞬间就死在了这人的剑下。

    陈家老祖的手冰冷,为了一本能剑谱,搭上了陈家最深厚的底蕴,怎么算都是亏本,更让他难受的是他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了。

    忽的有衣衫破空声传来,声音还在远处,人已经踩着草尖来带了柳树下。

    一身的破烂打扮,一手提着华服少年,一手拿着一只破碗。

    不是被陈家押入大牢的金无用,还能是谁?

    “剑下留人。”金无用来的比他的声音还要快,刚刚站定身形,瞧着地上的三具尸体,不由得长叹一声。

    “陈兄,咱们好歹相交几十年,就不能让老弟多说几句话吗?”

    陈家老祖惨然一笑道:“说什么?说你武功高强,还是说我陈家活该如此?”

    金无用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朋友,脸色苦涩的道:“也对,几十年了,谁人不会多些小心思,就是快石头都可能会变,更何况人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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