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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长贵已经在灵鹫宫等了王予一个多月了。

    每多等一天,就是多一天的煎熬。

    自从他知道了自己的兄弟,子侄,都死在了王予的手中,他就在想着如何报仇。

    人活一生,除了名利,还有爱恨情仇。

    而其中仇恨就是最为深刻的一种。

    有仇恨的人,可以几十年如一日,像狼捕捉猎物一样的耐心等待。

    仇恨和爱情不同,爱情久了就会变淡,最后消失无踪。

    仇恨则是每多一天,就会积累一天,直到目标死亡,或者自己死亡。

    它是疯狂的起点,也是痛苦的根源。

    张长贵没有按照家族给他的安排去走,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家族,如今却想走自己的路子。

    若不是整个家族贪婪的想要更多,他哥哥就不会死,他的子侄也还活的好好地。

    这个简单的问题很奇怪的,却是他在仇恨蒙蔽了双眼之后,才明白的道理。

    灵鹫宫是王予的基业,张长贵是这么认为的。

    不管王予走出多远,他总会回到这个地方,所以他没有动这里的一草一木,乃至一个人,就怕打草惊蛇。

    一个人武功高强的高手,若是想要隐藏在江湖上的某个角落,就不是他一个人能轻易的找到的。

    “胡说你个死胖子,哪去了?”

    一声充沛的内力,回荡在灵鹫宫里面。

    因为怕冷,又没了王予监督,胡说他们的练武热情,又淡了下去。

    现在一个个都缩在被窝里睡懒觉呢。

    连门口看门的人都没有一个,更何况按照制度还要巡山。

    都是苦活,累活,哪有睡觉舒服,反正山上的粮食吃不完,不用为了吃饱肚子而担忧,人的天性—懒惰,就露出头了。

    睡梦中。

    胡说梦到他娶了个美娇娘,家里山珍海味吃一半,扔一半。

    没几天有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乐的嘴巴都合不拢,正想着是不是再娶个小妾,反正养得起。

    忽然一个耳熟的声音传来,仿佛其中有着大恐怖,一个激灵瞬间醒来,茫然的听了一会。

    脸色立刻大变,走的时候灵鹫宫是王予亲自交到他的手中的,现在是怎样的一个乌烟瘴气,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曾经都是苦哈哈,后来都是盗匪,根子就那样,有人看着黑能做事不走样,没了人守着。

    那还不反了天。

    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跑去,平时不离身的长枪都忘了带上。

    外面的寒风吹进脖子里,往日难受的苦寒,现在似乎感受不到了。

    挨个的踢门。

    “谁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屋内的人嘟囔着嘴。

    “宫主回来了。”

    就这一句话,什么抱怨都化为乌有。

    守在暗处的张长贵,看到场子里一阵的鸡飞狗跳,就知道他要等的人来了。

    胡说没有等到人都到齐,急急忙忙的带着已经出来的几个人,往山下跑去。

    有人衣衫不整,有人鞋子只穿了一只,光着脚也不知道冷。

    聪明的还知道带着兵器。

    王予无语的看着山上跑下来的一群人,还不如他在丰县城门口看到的那些没饭吃的精神。

    乱糟糟的头发,眼角屎还在眼角,下巴上还有流出来的哈喇子,被风一吹黏在嘴边,白白的一条线。

    “宫主。”

    脸不红气不喘的胡说,双手一揖,圆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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