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被,被子别看轻薄,却很沉重,摸在手里就像快冰冷的铁块,他实在没法想象,这些人是怎样人手这种恶略的生活条件的。

    这次来此,还以为能抓一堆蛀虫,没想到却是来治病。

    小柱子的伤势,是伤在了胸口,淤血堵塞太久所致。

    王予用内力不断地打通经脉,调理气血,小柱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着。

    见时机成熟,右手出一阳指的指力,沿着胸口点了一圈。

    小柱子缓缓地这鞥开了眼睛,咳嗽了两声,“哇”的吐出一口黑血,又沉沉的睡去了。

    “好了,让他休息两天就能下地了。”

    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落在身后的几个高手眼中,却是很了不起的手段。

    他们可没有本事能做的这么好。

    “你用的是大礼国的一阳指?”

    乐韵惊奇的看了王予一眼,这种武功都是家传,可没听说外人会。

    “很稀罕?”

    王予一翘下巴道:“我会的武功多着呢,什么都能让你知道?”

    随即想到了乐处,嘿嘿一笑道:“不过也不是不能说给你听,你,要不要听啊?”

    “德行,哼!”

    人总算没事,乐韵也就缓解了心情,还能跟王予斗嘴。

    “下官谢过,王县令,没想到,王县令还是个高手。”

    石奋一句话说完,刚想要咳嗽。

    王予抬手发出一连串的指风,分别点向身体的各个要害,神奇的是石奋没有受到一点伤害,整个身体如同泡在热水桶里,舒服的掺点喊出声。

    忽然喉咙一痒,吐出大口的黑血,胸口一畅,痛快了许多。

    “客气了,卫所还有多少人在?”

    王予没忘了还有正事没问,问话的同时,手上也没闲着,躺在大通铺上的人,一个个都渴望的看着他。

    明显伤势都差不多,反正一个人是救,十个人也是救,他内力制成的起。

    石奋太阳穴猛跳,花了多少银子,吃了多少药都没见效,还不如人家随手点几下来的好。

    “原来满员算上我是三百人,经过几个月前的战斗,死了十一人,后来又陆续死了四人,现在只剩下了二百八十五人,其中受伤的有一大半。”

    “都是像这样的小伙子?”

    “剩下的没受伤的都是些老人。”

    王予抬头看了石奋一眼。

    “没空缺已经很不错了,你不需要羞愧,该羞愧的是府里的官老爷。”

    功力深厚,诊断明确,说话间,一屋子的人伤势已经治好了,要想恢复元气,只能静养,没其他的办法。

    整整一下午,都在治病,或是听石奋他们说一些县城的事情。

    “衙门的捕快还有多少?”

    “还有十六人。”

    “官吏呢?”

    “都跑了,拿不到银子谁来做事?”

    王予再次惊呆了,他想过最坏的情况,却没想到一个县城一两万人,就靠着十几个捕快成事?

    “吃拿卡要,你们总会吧?当官还怕没银子?”

    王予更加不解,就没见过这么不会做官的。

    “前面几任县令,就是吃拿卡要,全被人做了,到现在都不知道凶手是谁。”

    邢捕头说着一件很让人无语的事,王予忽然有了了解。

    武功就是把剑,谁知道这些官员会惹到谁,晚上三更半夜的脑袋搬家,肯定是常有的事,这里山高皇帝远,也没啥油水,能有啥厉害的官员入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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