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直白却也没有毛病,欧阳思不怕他说,点头回应:“你说的没错,他们都是《ARTOD计划》的重要参与者,将来这项计划实现,我会为他们筑起丰碑纪念其卓绝的功绩以及不朽的牺牲。不过那都是后话了,我现在是在问你,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吧?”

    李游书撇着嘴点了点头:“我略微发表一下拙见,要是说的不好,舅子和奥尔森女士不要见笑:你想要消灭内城区的财阀联合体,是因为他们曾经在你欧阳家遭难的时候落井下石,在你归来之后甚至想着对你家的产业围追堵截、杀之而后快,所以你折磨他们,一来是报父仇,二来时报己仇,三来是报家仇。这我是能理解的,有仇不报非君子,你做的对。”

    说罢,李游书将那雕花放了回去,又用夹子夹起一个牡蛎来放到自己盘子里,用筷子轻轻戳了戳那饱满而鲜嫩的蚝肉:“而你以计屠灭贫困者联盟,其实我也能理解,因为在你眼里,他们就是威胁钟城安稳的不良因素,他们还在一天,你的人身安全就得不到完全的保障,甚至钟城的外城区和中城区也得不到保障。站在钟城的整体利益上,消灭贫困者联盟是正确的。这我也能理解。甚至于你把他们全都杀死的行为——虽然于我而言这样的行为纯属多余,但你也是为了防止春风吹又生——我也能多少理解。我们习武之人如果要下杀手,也绝对会斩草除根,不留祸患。”

    见李游书说的头头是道,而且都说到了他的心里,欧阳思一边点头一边与维姬·奥尔森对视,似乎是在传递将李游书成功游说的喜悦。

    但接下来的话,却令他们两人感觉到了冒犯——

    “但是呢,唯独这个《ARTOD计划》,我真的无法认同。在我看来,制定这计划、支持这计划、参与这计划的人,全都是十足的傻蛋。”

    二人闻言皆是一愣。而感觉到接下来的话语也许将使整个饭局的情势骤变,先前一直在门口与服务生一同侍立的经理此时也讪笑着对餐桌上的三人说道:“欧阳先生、奥尔森小姐还有李先生,下一道菜烹饪时间稍有些长,请各位耐心等待,如果有什么事情直接叫我就可以。”说完,他便以目传神,示意那几名服务生都跟他一同退出去。

    没一会儿功夫,整个包间里就只剩下了餐桌上的三人。

    刚刚的话语无疑是对维姬·奥尔森极大的冒犯,她尽力地掩饰自己的不悦,并轻轻咳嗽着拿起杯子来喝了口葡萄球。

    欧阳思也觉得李游书的话有些狂妄:“既然你这么说,想必你对此是有些独到见解的。正好,平日里只知道你是个武林高手,倒忘了你也是恒玉大学的高材生,有什么真知灼见,直说吧。”

    ……

    “您好?”男人轻轻呼唤着前台,抬手在台面上轻轻敲了一下。

    中午有些犯困,尤其吃过饭后血液都到了胃里,头脑就更加迟钝起来。护士迷瞪瞪地抬眼看去,对眼前的男人问道:“有事么先生?”

    柳仕良抱着一捧鲜花,笑眯眯地问道:“我是来探望病人的,但我不知道他的病房号,请您帮忙查一下吧。”

    “可以,”护士点头敲击键盘,“姓名?”

    “唐雨寒。”

    “唐、雨、寒……找到了,在第13号病房。”

    柳仕良点头致谢,随后迈步向着十三号病房走了过去。

    好巧不巧,欧阳知正推门从病房里走出来,与柳仕良打了个照面。

    “哟,大小姐。没想到您也在这里。”看见欧阳知,柳仕良发出了惊喜的问候,“莫非,您也是来看望唐雨寒的?”

    “明知故问,你来干什么?”一看见柳仕良那张笑里藏刀的脸,欧阳知瞬间便警惕了起来,冷言冷语地向他问道,“魏钊凯和琴樱登三都死了,你不好好保护我哥乱窜什么?”

    “哈哈,少爷今中午不是与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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