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呢,”白狐拿起了茶杯,并终于面带抱歉神色地撇了撇嘴,“不过我的神性是偏向破坏力和传染性的,对医死人肉白骨这种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很抱歉。”

    魏若熙摇了摇头:“我的生死不需要别人来掌控,我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

    “那就好,毕竟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不仅自己会痛苦,身边的人也许会比你本人更痛苦。”

    “你又没死过,你怎么知道?”

    白狐笑着喝了口茶:“我已经死过了。不要说这种事情,你问我为什么他们都容不下李游书对么?你觉得他只是个平凡的武人,于这个国家,于整个世界而言都无足轻重,对不对?”

    一旦白狐将事情如摊煎饼似的摊开来,魏若熙似乎就显得不那么愿意承认了——因为她自己也知道,李游书并不普通、并不平凡。他的秉异天赋足以留名武行史册,他的特立独行也足以使他遍地树敌。他手上的人命里不乏武行翘楚,亦不少外道邪魔。亦如他本人,放荡无涯、亦正亦邪。

    有人爱他、有人敬他,就必有人恨他、有人怒他。

    能者若是永不妥协,对这凡人世界而言就是最大的危害。所以李游书要被剔除不只是天下掌权者的诉求,也是这个世界对他这不可控之“癌”所做出的正常排异。

    对李游书的危险性做出并不情愿的承认后,魏若熙沉默了。

    白狐依旧淡然地喝着茶,笑盈盈说到:“不过凡事不要看的太过绝对。李游书虽然看起来是个犟种,但肯定不是肆意挥霍生命的人,只要能有人站出来向他陈述利弊、阐明道理,想必他会做出最优选择的。”

    顿了一下,白狐在魏若熙意欲反驳的目光下补充了一句:“即便那并非正确选择。”

    “咔嚓”一声脆响,尖锐的破风声在魏若熙颈侧一闪而过,坐在她对面的白狐随即向后一仰,连人带沙发一同躺在了地上,在松软地摊上摔出“咕咚”闷响。

    紧随而至,房门被应声踹开,弯弓搭箭的身影急而不躁地走进房间,向着白狐倒地的身影连发数箭,却是被他以沙发为掩体给躲闪了过去。

    “若熙,快过来!”再次将箭矢搭扣弓弦,方澜开口下达了指令。魏若熙连忙起身后撤,快步来到了方澜身边。

    躲在沙发后面,白狐笑容不减反增,一双狐狸样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以为是个端方高挑的美人,没想到竟然是危险的弓手啊。”

    方澜提运内气,将其缠绕在了箭矢尖端瞄准沙发:“我也以为你是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呢。”

    “那你看人还真是不准啊。”

    弓弦崩弹之声响动,离弦之箭飞射而去,将厚重沙发靠背给“噗嗤”一声射了个对穿。在箭矢接触沙发的瞬间,白狐从沙发后翻滚而出,瞄准方澜扣动了扳机。魏若熙眼疾手快趟步上前,罡气缠绕双手,卸骨擒拿手法柔中带刚,将射来子弹摘星也似地全数钳在了手中。

    “别太勉强了。”方澜看看魏若熙,如此说着再次连出数箭。白狐因为躺在地上的姿态而慢了一拍,在起身的时候被射中小腹,箭头深入肠道之中。

    不过他看来并不在意,抬手将带着倒钩的箭矢给拔出来,鲜血霎时间滋滋流淌迸溅,染红地毯。

    “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对女人动手啊……”说话间白狐抬了抬手,那柄一米四长的斩马剑如同幻象般从他手心延展而出,轻盈地落入了他的掌中。

    李游书房间虽然宽敞,但也并非是使用这般长兵器的绝妙场合。但即便如此,兵刃入手也不能小觑,魏若熙和方澜见状都绷紧了神经。

    白狐将长剑自鞘中抽出,DNA双螺旋状的紫黑色流光缠绕在了剑刃之上:“魏若熙我小姐,不会杀你的。不过你继续负隅顽抗,弓手小姐必然要人头落地。”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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