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伸手抚摸着上头的纹路。她没想到孙才南竟然是吏部尚书的儿子,至于为何不说自己的身份,大约就是如同戏文中写的,不希望自己是看中了他的家世而亲近,这岂不是说孙才南待自己是真心的?否则为何一见面就送出价值千两的手镯。

    平心而论,荆楚楚到底是从小门小户出来的,虽然在苏州城也有许多王孙公子追捧,可是那些和眼前孙才南的手笔比起来就显得像是小打小闹。她见识了定京城的繁华,更不愿意回苏州,如今沈妙最后一句话已经打动了她的心,若是嫁给孙才南,就能一辈子留在定京城了。

    可是……沈老夫人那边呢?

    外头,沈妙方跨出院子,便遇着荆冠生。荆冠生瞧见她,眼前一亮,笑道:“表妹是来看楚楚的么?”

    沈妙点了点头。

    “表妹如今和楚楚越来越亲近了。”荆冠生想要上前,无奈惊蛰和谷雨防登徒子一样的护在身边身前,荆冠生自诩斯文人,也不好垂涎着脸再靠近。

    “无妨,都是一家人。”沈妙微笑,再不看荆冠生一眼抬脚往院子外头走去。

    谷雨小声问道:“姑娘是希望给表小姐和孙公子做媒么?”沈妙方才口口声声都在说孙才南的好,听在两个丫鬟的耳中便是格外诡异,总觉得这和上门说媒的媒婆十分相似。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这么好心了?”沈妙面无表情道。

    “那是为何……”谷雨更不解了。

    “得让表姐的心乱啊,”沈妙淡淡一笑:“老夫人和表姐之前的目标是一头的,所以两个人自然亲密,可若是他们所求的不是一件事,你猜会怎么着?”

    惊蛰一个机灵:“狗咬狗!”随即一下子反应过来,慌乱道:“奴婢不是说他们是狗,奴婢、奴婢不识字……”

    “你说的也没差。”沈妙道:“狗咬狗这个说法挺好的。另外,这几日,你去同荣景堂的福儿打好关系。”

    “福儿?”沈妙一愣。

    “老夫人要把她嫁给管事的屋里瞎了一只眼的儿子。”沈妙道:“福儿可是不愿意的很。”

    “天哪。”惊蛰愣住:“福儿自小就跟在老夫人身边,怎么……”便是养的猫儿狗儿也都有几分感情,怎么会把好端端正值芳华年纪的姑娘嫁给独眼龙?福儿做事麻利,虽然嘴巴凶,对沈老夫人却是忠心耿耿。

    “沈老夫人得了管事的每年分的田利,自然要有所表示。不愿意出银子,就得出人。怪只怪福儿命不好却生的好。”

    “那姑娘是打算帮福儿?”谷雨小心翼翼的问,心中却又有一种古怪的感觉,沈妙对荣景堂的人都不甚在意,如今更不是什么菩萨心肠的人,要帮福儿,总觉得有些不可能。

    “当然帮。”沈妙气定神闲道:“老夫人犯的每一个错,都是我们的机会。”

    “姑娘想收买福儿?”惊蛰问:“可是福儿会被收买吗?福儿从前对老夫人可是最忠心的啊。”

    “忠心得不到回报,倒戈的力量才会越大。养在身边的狗发起疯来,才会咬的主人最疼。”沈妙淡淡道。

    一连好几日,沈府都风平浪静的过去了,荆楚楚没再经常在西院跟前晃荡,反而是时常自己带着沈府几个护卫出门逛街,说是想瞧瞧定京城的热闹。这自然没有人拦着她,对于西院的人来说,更是巴不得荆楚楚每日都出门,西院门口的护卫也能松懈一点。

    不过荆楚楚身上穿的戴的,却是一日比一日富贵起来。沈老夫人虽然也给荆家两兄妹银子,可是因为本来吝啬的身份,却不会给太多,荆楚楚打扮的如此富贵,就连沈玥也觉得惊奇,可是问起来,荆楚楚却说是从自家里带的银子。就连荆冠生手头也松活不少,给沈府小厮们打赏的银子都变多了。

    众人都说那是因为荆家两兄妹来到定京城,眼界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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