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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躲过了我的玻璃杯,”史密斯夫人顿了一下,把那张纸巾在手里揉成各种形状,接着说:“你知道么,他看到满地狼藉,没有斥责我,或者是直接逃离病房。”

    “他接过我砸过去的玻璃杯,说这个用来插他刚买的鲜花刚刚好。”

    磕到了磕到了。我在心里狂喊。

    “好像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我渐渐开始在医生的建议和史密斯先生的帮助下慢慢痊愈过来,恢复曾现在这个样子。”

    “就像....重生一样---是不是这种感觉?”我歪着头问她。

    她把被风吹散的头发再次束起来,动作很熟练,就好像已经重复了千万遍一样。

    “算是吧。”她在逐渐狂暴的海风中站起身,对我伸出那双还带着手套的手,说:“来,我们回去吧,回会场。--”

    我虽然感觉这个动作有些奇怪,甚至有点越界的意思,但还是伸出手握住了,顺从地说:“好。”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时,发现阿里趴在方榷的肩膀上睡着了, 看来是玩累了。

    我庆幸还好有方榷陪我一起过来,否则我一个人真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情况。

    “你怎么去这么久,我差点就去找你了。”方榷对我耳语,我看到台上打着黄色灯光的主持人手里正捧着一个花纹精美的瓷器,底下举牌的人数不胜数,竞争激烈。

    “嗯,我遇到了个老友,聊了会天。---”我淡淡地说着,生怕声音一大便会吵醒我一旁睡觉的阿里。

    但只见阿里砸吧了几下嘴巴,还说了几句模糊不清的梦话,看来是睡得挺香。

    我一边把凌乱的头发塞到耳朵后,一边把耳朵凑到方榷的嘴边。

    他八卦地刨根问底:“是哪个老友?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这艘邮轮上还有认识的老友。”

    我突然明白了,他不是在八卦或者爱八卦,他是在刨根问底,而已,终极目的我就不去深究了,不言自明。

    “我的朋友你又不是都认识,况且。”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吊着他的胃口,接着说:“我们分开这么长一段时间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交到新的好朋友呢?---”

    我心里突然萌生出来的恶作剧的趣味好像让方榷紧张了不少,我默默在一旁偷笑。

    “噢---”他有些沮丧地道:“那我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认识一下,你待会把他介绍给我啊。”

    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出这句话,但其实话里什么意思我都明白,所以我更多了些整蛊的兴趣。

    我孤傲地做沉思状,而后缓缓地道:“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哈哈,此刻方榷的表情真的很有趣。

    我最喜欢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了。

    “两千四百三十万一次,两千四百三十万两次,还有没有更高的?两千四百三十万三次!成交!归陈先生!”台上主持拍卖的人人情澎湃地喊着价钱,我只听到方榷在我耳边慢悠悠地道:“那个撑死也就值个二百五,不能再多了。”

    我大惊,“什么?这你都能看出来?”

    我望着台上展示的瓷器,只觉得黄色的灯光打在那上面美极了,除此之外,我什么都看不出。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方榷一下就能把价钱估出来,这也太离谱了。

    不对,更离谱的是---他的估价和拍卖成交的价钱差别太大了吧。

    方榷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我当然要缠着他给我讲讲到底是怎么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鉴别这个古董的。

    我主动地把耳朵贴了过去。

    “这个简单---上面有一处非常明显的破绽---”他一边说一边把单眼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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