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吱來告诉她一声的。他那么心细,不会想不到她在担心。

    第二天夜里,小吱还沒有出现。天景有点慌。可是现在离初一还早,她见不到师傅。她的御风符还剩两张,满打满算够五百里的路程一个來回,可无论师傅还是贺云阳都不在五百里的范围之内。

    第三天夜里,小吱仍然沒有出现。天景差不多绝望了,她想不管是小吱慢了一步还是药不管用,总之贺云阳是死了。贺云阳,,死了

    秋月明惊讶地发现,天景居然在短短三天时间里瘦了一大圈,脸上一点血色都沒有,连头发都有些枯黄了。她慌不迭地就要召太医來,天景拦住她,说自己只是累了,好好睡一天就沒事的。于是她把宫女嬷嬷们都赶出去,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整整一天,哭累了睡,睡醒了哭。

    第四天夜里,已经不报任何希望的天景还是给两个侍女贴了昏睡符,自己坐在窗前静静等待,也不知要等來什么。

    二更时分,窗棂上忽然“啪”的一声轻响,昏昏沉沉的天景一个激灵,眼睛紧盯着着窗户,很快,又是“啪”的一声弹在窗棂上。

    她抖着手打开窗户,看见的不是小吱,而是小吱的公子。

    她捂住嘴,压住哽咽和呼唤,急急打开卧房的门跑出來,站在他面前。他苍白消瘦,是大病初愈的倦怠模样,可是距离死亡,明显是很远很远了。

    “谢谢你,天景。”他向她伸了伸手,又收回去,“你的药真的很有效,我服下第一颗,半个时辰后烧就退了,现在已经完全好了,谢谢你。”

    原來师傅沒说大话,真是那么快就见效了,天景的委屈一下子压过了欢喜,她怒道,“你还好意思说!既然那么快就见了效果,你为什么不让小吱來告诉我一声!你想不到我在担心吗?就算当时你还难受着沒考虑到,第二天第三天呢?你就一点沒想到我有多担心,有多着急!我一夜一夜地不睡,等着小吱的消息,一夜一夜都是空等。我以为药沒有用,你已经死了,我心里那么难受,可是我沒有御风符了,不能去那里看你。我都快急死了,可是和谁都不能说。你倒轻松自在,病全好了再來道一声谢。你……”

    她流着泪低吼一声,“贺云阳,你只当我是个医生吗?”

    她吼完转身就走,可刚转身手腕就是一紧,然后就被拉进了他的怀里。天景更怒,这人沒良心也就罢了,怎么还学会这种流氓手段了?她又不能出声叫喊把虎翼召來,只有紧咬嘴唇,用力挣扎。

    他们靠得那么近,贺云阳低沉沙哑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天景,你别怕。我不是打什么坏主意,我只想给你解释,你安静听我解释好不好,解释完我就放手。”

    天景向來最识时务,知道他如果不主动放手,自己哪怕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挣不开他的双臂圈成的牢。于是她放弃了无效的挣扎,瞪着他道,“你有话快说!”

    “首先我声明,不是我推卸责任,而是事实的确如此。”贺云阳的眼睛明亮真诚,

    “我不是那样不知好歹的人,我刚刚退了烧,立刻就让小吱來告诉你。可是它说不急,这才刚刚见效,万一病情有反复,难道还一会儿好了一会儿不好了的折腾你。我想它说得也对,就沒坚持。第二天我的病情更加减轻,可是我再也指使不动小吱了。它一口咬定生病的人是我,吃药的人也是我,凭什么要它跑來跑去的受累,还是等我好了自己來向你道谢吧。然后就干脆躲着不见我了。我的病虽然好转,可还是全身无力,小吱又造了反,根本找不到它,我有什么办法。今天病真正的完全好了,也有了些力气,勉强能用御风术,我就立刻來了。真的天景,我沒骗你,我想着你呢!”

    基于对小吱那点小心思的了解,天景相信它完全做得出这种恶作剧。她推了推贺云阳,“你解释完了吧,我相信你了,快放手!”

    贺云阳“嗯”了一声,放手的速度不是快,而是和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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