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想跟你走的你知道不知道?只是我误会了你的意思,我以为你给自己留了退路。可我怎么忘了,你疯起来,是从来不给自己留退路的!

    天景真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胆小!他宁死也不娶她之外的女子,可她怎么没有勇气大声对父皇说“贺云阳的道德水准没有问题,他那些所作所为不过是在作戏,因为他不要娶那个什么公主,他要娶的人是我,只有我!”

    可是她没勇气说出口,甚至连为他哭都要小心翼翼。因为在父皇和所有人的印象中,她和贺云阳就是两条相距十万八千里的直线,从未有过任何交集。她和他应该是陌生人,最多只从他人口中听说过彼此的名字而已。一个陌生人的生死,不应该放在她的心上。

    这两年来,看过他们所有悲喜,知道他们所有故事的——其实只有小吱。没有一个人,只有一只鼠。

    想着小吱,她就听到一个细小的熟悉声音在叹息,她掀开被子枕头,在大透一口气的同时勉强睁开被泪水泡得肿胀的眼,果然是小吱,它正坐在她的床头,埋头叹息。

    天景第一次没和小吱以“你家公子”为开头展开对话,她一把将小吱攥在了手心,大声道,“带我去看他,无论他是生是死我都要看!现在就去,立刻就去!”

    小吱被她攥得喘不过气,勉强说道,“天景公主,我就是来带你去看公子的,公子还活着,不过不能马上去,你得弄些水带去给公子喝。还有,你先放手,你快捏死我了。”

    宫女们好生奇怪,不知今晚天景公主什么东西吃得咸了,超级能喝水。她们已经给她换过三壶茶了,都是一柱香时间不到就喝光。跟她说不能再喝茶了,晚上会睡不好觉的,公主就烦躁挥手,“那就拿白水来,快点,我渴死了!”

    天景有一只跟玄明要的,很大的皮水囊,从拿到手就没用过,今天可是派上了大用场。

    有了小吱的引领,天景顺利地来到了齐朝皇宫的御膳房,小吱轻声道,“公子就在后面的柴房,你先藏在这里,我去把门口的人引开。”

    柴房这种地方,百姓家的和帝王家的,也许只有大小的差别,其他的,都是一样的脏乱狼籍,到处是灰尘和蛛网,让人一刻也不愿多呆。

    天景一脚踏进来就看到了贺云阳。他伏在一张破草席上,身上盖着条薄毯。墙角一张桌上点着一盏幽幽暗暗的灯,让她能勉强看清这凄惨的一幕。

    天景跪坐在他身边,伸手去探他的呼吸,那一丝鼻息似有若无,甚至就像是她的心理错觉。可他身上是滚烫的,这种夸张的热度不是高烧所致,小吱说,中了火龙鞭就是如此。在如此的高热炙烤中还不给喝水,就是神仙也熬不住啊。

    她抚着他的脸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叫了好多遍也唤不回他的一点意识,天景的心凉了半截,想了想,她小心地从水囊里倒出点水,用手心鞠着,涂在他额上,脸上,手上,轻声叫他,“贺云阳,有水喝呢。你醒醒,醒来喝水啊!”

    那一点清凉暂时缓解了火焚之苦,加之贺云阳的生命力太过顽强,他竟真的慢慢醒了过来,艰难地转头,眼睛里是空的,好一会似乎才渐渐有了视觉,看到了那只不停往他身上涂水的手,和手的主人,“天……景……”

    “贺云阳,我这就倒水给你喝啊……”

    天景的话卡住了,她四下里打量着,想找个能盛水的容器,可这里是柴房,她能找到才怪。

    所以说小吱是只神奇的耗子精,它进来时,嘴里衔着一只碗,而且它还是只有眼色不当灯炮的耗子精,放下碗就出去了。

    天景倒了碗水,才发现自己跪坐着才还是太高,贺云阳现在的情形,只能勉强转头而已,要喝水真是很艰难。

    天景把水囊放在旁边,自己也伏了下去,和他并肩趴在地上。把碗端到他嘴边,“喝水吧。”

    贺云阳呆了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