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放弃自己的利益为她谋算。如海,你是太多虑了!”

    方如海哪敢再多说什么,弯着腰,一叠声应“是。”

    最后,百里容珏进行总结发言,说了一句天景听到一定气晕的话,“那个女子,给云阳当丫头都不够格!”

    秋月明不在了,明华苑里沒了主人,立刻就显得荒凉寂寞,隐隐透出颓败的气息。

    现在,明华苑里只有天景一个人了。锦阳帝考虑到尚未出嫁的女孩子不宜独居,何况天景住在这儿,难免会睹物思人,触情伤怀,即想让她离开明华苑,住到凝芸宫去。

    可是天景拒绝了,她说“女儿哪里也不去,就在明华苑。房子如果沒有人住,很快就会破败残颓,那样的话,如果哪一天母亲的灵魂想回來看看,她都不认识自己的家了,她会难过的。女儿要守在明华苑,为母亲守住一个家,也为皇上守住一份念想。对了,女儿还想请求父皇,以后允炆就由女儿來抚养,可以吗?”

    锦阳帝颇为感动,但也极是为难,“你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独居已是不妥,还带个襁褓中的婴儿,这……”

    天景笑,“女儿才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呢。女儿是为了自己的心。如果不住在明华苑,女儿心里会难过,如果别人照顾不好允炆,让那个小家伙受了委屈,女儿心里也会难过。何况,有父皇在嘛,谁敢对女儿说三道四的。”

    锦阳帝欣慰地拍拍她的肩,“那就随了你的心吧。你说得对,明华苑不能荒败了,不能像……嗯,允炆那孩子也可怜,由你抚养教导他,父皇是最放心的。这样,你带着允炆,住到东跨院你母亲的房间去,你母亲会保佑看护着你们的。再给你增加两个虎翼四个侍卫,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

    天景行礼谢过父皇,又笑道,“其实就是一个侍卫沒有女儿也不害怕,女儿的胆子大着呢!”

    锦阳帝笑着挥手,“你这丫头就会说嘴,去吧!”

    天景依父皇所言,带着允炆住进了母亲的房间。这间房里还有淡淡的馨香,那是母亲的味道。在她和母亲感情最亲密的那几年,她最喜欢赖在这里,看着母亲做针线,讲笑话给母亲听,母亲笑得绣歪了针脚,就嗔怪着赶她出去。

    天景叹息,母亲自尽的那天,跟静思说要喝酒,喝完了好好睡觉,她当时就隐感不对,说她也要喝,结果被母亲厉声骂了出去。她现在想起來了,母亲当时说着冰冷的狠话,眼神却是温柔的,眷恋的!

    她想起來了,可是那样的眼神,再也看不到了!

    天景看出宫女嬷嬷们看她时眼神的古怪。她们一定觉得她不像个待字闺中的公主,倒像个孀居的小寡妇。那就让她们这么觉得好了,她就是要带着允炆在这儿过日子,守住她人生中最温暖最美好的记忆。

    她抱着允炆坐在窗前,望着院里覆盖着薄雪的花圃发愣。从前,每到夏天,花圃里的蔷薇就开得格外繁茂,满架蔷薇一院香。父皇和母亲喜欢在蔷薇架下喝茶说话。他们几个孩子也喜欢在蔷薇架下玩耍。记得有一次她、陈昊明、玄明,还有清和,四个人在蔷薇架下给绒绒洗澡,四个孩子八只手抓來抓去,大概是把绒绒抓疼了,于是它伸出爪子和他们对抓,爪爪见血的惨烈。他们四个人负伤逃走。大胜的绒绒浑身**的,也逃之夭夭。从那以后,她再提给绒绒洗澡的馊主意,就再也无人响应了。

    天景想着想着就笑了,以前的日子多好啊。那时给绒绒洗澡的四个人,如今只剩下她和清和两个了。绒绒也老了,现在宫女们给它洗澡,它就懒懒地泡在水盆里任其摆布,再也沒有大战四方的精神了。

    对了,还有那个喜欢半夜三更在外敲窗的家伙。天景忽然想到,得把自己搬到东跨院的消息告诉贺云阳,告诉他,以后不要再去敲西跨院那间小屋的窗了。

    入夜,允炆睡着了。天景铺开寄思帕,对贺云阳说起和陈昊明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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