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尧帝满意点头,“嗯,和谈不是不可以,等打了胜仗之后,自然要坐下來和谈。宁朝以西三百里的大草原可是水草丰美的好牧场,如果划入我大渊版图,以后,东部牧民们的日子就好过得多了!李玉圭,到时朕就派你去谈,要把那片草原拿回來。”

    李玉圭急忙喏喏应是,心想皇上真是野心不小,仗还沒打,就想着分宁朝的土地了。

    凌尧帝感叹一声,“先皇曾有言道‘我大渊不喜战,但绝不惧战。我大渊也从不接受对我方沒有好处的谈判,更不会签订任何屈辱的条约,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这几条规矩,在朕这里一以贯之。不会更改!即使有一天要朕亲临沙场,朕就去,天子守国门,君王保社稷!朕虽是女子,但不贪生,也不惧死!”

    齐朝皇宫的御书房里,“鹞组”的七号正在向睿奉帝汇报着大渊临时朝会的内容,一五一十,毫无遗漏。大半个时辰才说完,贺云阳挥手让他出去,回头向弟弟笑道,“云祥,我沒说错吧?”

    贺云祥呐呐道,“我还真是沒想到,嫂子会有这样的气魄胆量,她到底,是不是女子啊?”

    贺云阳笑道,“有时候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題。天景虽是纤弱女子,但她的心怀,却是许多男子都远远不及的!而且她知人善用,赵祈望这个人,虽非名将,但也仅仅是不出名而已,战力谋略都是极出色的,堪为大用!”

    贺云祥斟酌道,“既然嫂子不惧战还用对了大将,这场仗应该能胜。那,哥哥你还有必要御驾亲征吗?”

    贺云阳瞪了他一眼,“天景她再如此像男子,但终究是个女子,而且她是我的女人。你让我怎样,缩在后面假作什么都不知,让她自己去承担战争的压力吗?”

    “我,我只是想嫂子那么倔强,肯定不愿意让你插手!”

    “她倔强,难道我是好说话的?她再倔强,也强不过我!好了,你去帮我准备吧,我还有些事情要想一想!”

    贺云祥答应着,走到门口停下,回头笑道,“哥哥,嫂子真的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吗?”

    贺云阳一愣,脸红的瞬间抓起桌上盘中的一个苹果甩手打过去,吼道,“滚远些,今天别再让我看到你!”

    贺云祥接住了苹果,哈哈一笑,啃着苹果逃走了。

    贺云阳脸上赧色渐退,恢复了肃然冷漠,冷笑着自语,“百里,这是你逼我的,莫要怪我!”

    七月十五,中元节。自从知道这一日子是贺云阳的生辰,这个原本阴气森森的鬼节对天景就有了特别的意义。今晚,她带了几件精心准备的礼物,去给贺云阳过生日。

    往年的这一天,都是她叫贺云阳出來的,她的体质和这个日子犯冲,是不敢自己出门的。可是今晚,她必须去找他。一是她知道他现在一定心情不好。他母亲不在了,他真正的身世又是那样的。平时有大堆的国事要料理还好,顾不上想什么伤感的事。今天是他的生辰,他肯定是一个人躲起來郁闷呢。如果叫他出來,他必定沒心情,还是自己过去吧。再说,还有一件特别的礼物要在今天送给他。

    这是她第三次來到齐朝的皇宫,也是第三次來到秋蝉阁。她知道贺云阳今晚一定是在这里的,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她沒有猜错,秋蝉阁里果然只有原來贺云阳住的西屋窗纸上透着昏黄的光,别的房间皆是漆黑一团。

    贺云阳的武功是绝顶高手,因此他所在之处的附近,不会隐藏着什么暗翼暗影的隐形侍卫,不然就像她这样笨手笨脚的,只怕早就被发现了。

    七月十五的天气果然有点古怪,月亮很圆很亮,但一点也不赏心悦目。倒有点像某只怪物的巨大独眼,阴恻恻寒浸浸地盯着她看。

    天景打了个寒战,握紧了手里的东西,急惶惶地跑到贺云阳的小屋前去敲门。此时她不像是來贺寿的,倒像是正在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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