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

    “第一,他沒名气。沒名气也就沒骄傲,骄傲有时是会害死人的。第二,他很善谋略,有个聪明的脑袋。第三,这一点可是相当关键哦,这次派他出征的地方,就是他的故乡。赵祈望就是大渊东部蒙行州一个牧马人的儿子,他在那一带生活了十八年,对天时地利方面的了解,总会比一个初來乍到的宫连城强吧?”

    贺云阳深思片刻,笑道,“天景,你现在还真是老谋深算了,用一个人都能想到这么多。嗯,如果赵祈望能善用这几点优势,沒准还真能立下奇功。但问題是他和宫连城见面后的第一仗能不能坚持下來,或者说能不能保住命。天景,你要知道,第一仗是做不得什么花巧手段的,都是硬碰硬,较量真功夫。”

    天景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笑道,“沒事,我会教他的。”

    她眼珠一转,凑过來,眼睛笑成了两弯新月,“贺云阳,我敢和你打赌,那位宁朝的第一战将这次是有來无回的,他肯定会死在赵祈望手上。”

    贺云阳被她笃定的自信弄得有点懵,呐呐道,“你要什么赌注?”

    “现在还不能说,到时候你别赖就是了。”

    直到天景走后贺云阳才反应过來:我为什么要和她打赌?我当然也是希望赵祈望能胜!

    三日后,大渊东征的军队开拔,凌尧帝亲自骑马送至城外,把酒三杯奉与赵祈望,以壮行色。

    三杯过后,凌尧帝轻声道,“赵将军,借一步说话。”

    君臣二人策马行了一程,凌尧帝开门见山地问,“赵将军可知此次将要对阵的是宁朝第一名将宫连城?将军可有把握胜他?”

    赵祈望一下被问到了心虚处,他这几日寝食难安,就是在为此事发愁,若是别人他也不惧,但宫连城的名声实在太大了。他定定神,尽量说的大声,“有!”

    “哈哈!”凌尧帝大笑,“赵将军,这话听着就沒底气呢。”

    赵祈望脸红,冷汗也下來了。凌尧帝却又道,“赵将军,这第一战,朕许你败。”

    赵祈望完全糊涂了,索性不说话,只听皇上说。

    “赵将军,君子不与人较一时之短长。你可以打不过他,只要能取宫连城性命就行。”

    赵祈望正在打不过一个人,却还要取其性命的矛盾中纠结着,却见凌尧帝正向他拱手施礼,她的话意味深长,“赵将军,蒙行州是你的故乡,也必是你的福地,去吧,莫要让朕失望!”

    大渊的东征之军在六日后赶到边境,此时宁朝的军队共计六万业已陈兵于此。

    赵祈望到了,大渊东境边防军统领苏然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回腹中,他把赵祈望迎入大帐,苦笑道,“赵将军总算及时到了,宁军是在昨日到的,战书都投过來了,说明日就要进攻。可在下手中只有这两万守军。唉,不瞒将军说,苏某都已下了玉碎之决心,好在将军您到了,解了苏某之困局,不胜感激。”

    赵祈望笑得爽朗,说道,“无妨,明日与宁军交战就是了。”

    赵祈望笑得轻松,说得自信,但其实心里比苏然还苦。他是苏然的救星,但谁是他的救星呢。这几日他翻來覆去地琢磨临时前皇上的几句话。越想越觉得玄妙,但也越想越糊涂。

    皇上说:这第一战,朕许你败。

    打仗之人谁不知第一战的重要,尤其他还是主将。他对战宫连城,第一战即败,对已方士气是何等的摧折,对敌军的士气又是何等的助长!他叹息。皇上这么说就是给他面子吧?估计皇上也知道他沒有一枪把宫连城挑落下马的本事。既然让他胜他也胜不了,那不如大方些,就让他奉旨落败好了。

    赵祈望觉得脸上火烧。可脸红也不能增长力气,对方可是号称有劈山之力的宫连城。尽管不想承认,但人比人得死,有时并非夸张之言。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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