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激愤,一致要求皇上马上出兵。齐朝在袤合洲军力最强,向来霸道惯了,欺负人的经验丰富,被人欺负这还是头一遭,而且还是被向来软弱可欺的恢朝狠狠欺负了一把,那可是近千条人命啊,这口气谁能咽得下!

    贺云阳没采纳臣子们的意见立刻出兵,而是先写了封国书过去问原因。既是因他对恢朝这一次的激烈反抗着实惊讶,总觉得这不是恢朝国君本人的意思。而且国书一往一回,差不多就过了云祥的新婚百日。那时再出兵也不犯忌讳。

    七天之后,贺云祥新婚整整百日,恢朝的国书也到了,打开一看,向来城府深,喜怒不形于色的贺云阳气得脸色煞白,眼睛都充了血。

    他一把摔下那封国书,连散朝都不说,起身自行出了元露殿。边走边下令,“明日五更,西大营东大营预备的兵马五万在东门大校场集合。传旨,领肃州统领调城内五万人马等朕前往会合,朕要在二十日内,踏平荆阳城。”

    臣子们喏喏应是,谁也想不出恢朝国君的国书里到底写了些什么,才能把自家皇上气成这样。贺云阳一出元露殿,大家都争着去看那份被摔在地上的国书。

    那张黄绢上,朱笔如血,写着十六个张牙舞爪的大字: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你若来犯,命丧荆阳!

    大家看毕,齐齐地倒抽一口冷气。这么嚣张强悍的口气真是恢朝那位软弱天子的意思吗?半年前,齐朝百般挑衅,他千般忍让;而现在竟然先杀齐朝边军,再挑衅齐朝皇帝,竟似完全不把齐朝放在眼里,他们真是怀疑恢朝是不是换了国君。

    恢朝差不多等于是换了国君。现在苏煦基本已经不管事了。一切政。务,包括和齐朝的交涉,都交给苏奇料理,倒不是他真的如此信任苏奇,而是他最近精神越来越不济,从小就有的头痛病发作得越发频繁剧烈,整日昏沉沉的,什么事都不能想。一思考就头痛欲裂。

    于是他只能把所有事都交给苏奇,毕竟是一家人嘛。

    苏奇拿到了实权,就开始撩拨招惹贺云阳,先拔老虎胡子,再打老虎屁股。

    他的挑衅成功了,老虎怒不可遏,明天就要扑过来了。

    苏奇好整以暇地等着,每晚享用一个胖胖的的小宫女,日子过得好生滋润。

    启容殿是贺云阳的寝殿,已经定更时分了,贺云阳五更时就要出征,现在早就应该休息了。

    可是贺云祥还呆在这里,还在不停地劝他打消明天出征的念头。从正午时散了朝,他就前后脚地跟着贺云阳来了启容殿,然后就开始了长达几个时辰的劝解。贺云阳还是第一次知道弟弟原来身具“絮叨大法”这种神功,其功力之深湛,就连最啰嗦的老嬷嬷可能也要甘拜下风。

    “哥,你就听我这一次吧,就这一次。恢朝那边的态度转变太大了,而且我有感觉,他们这不是虚张声势地诈你,这绝对不正常。哥,其实你也这么觉得是吧……”

    “云祥,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不会改主意的。正因为恢朝态度突变我才更要去。必胜的仗虽然出力少好处多,但是没意思。我的感觉是,这将是我最近十年来打得最有意思的一仗。我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贺云阳一边说话一边写字。他被弟弟烦得既不能休息又不能练功,也就只有写字静心了。

    贺云祥无奈看着,哥哥正在写一个“通”字,写得真是漂亮。但其实哥哥这个人最固执了,一旦决定的事很少会变通更改。

    “这事如果嫂子知道了,她会怎么说呢?我估计她肯定会同意我的想法,嫂子可是个聪明人!”

    贺云阳停了笔,认真看着弟弟,“云祥,你说得不错,此事如果天景知道了,她必然和你站在一起,必然会狠狠骂我是笨蛋。但即使是天景骂我求我,我也不回头。我这个人,真正想做的事从来不择手段,我想吞并恢朝,就不会因为它弱小而不欺它;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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